每当有人劝胡锡树先生出书,他总是说:“我还没想好 。等我想好了再说吧!”对此,笔者久久不能理解 。直到2006年,我看到了1983年胡锡树先生的笔记,才渐渐明白 。
对于《伤寒杂病论》,胡锡树先生在60年代、70年代、80年代有不同的理解 。1982年,胡锡树先生带病完成了《伤寒杂病论》(现已出版为《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原著;1983年,他继续修改他的笔记,我们可以从他对《伤寒论》的第147条和第148条的修改中看出 。
《伤寒论》只有一篇147,《金匮要略虐病篇》只有一篇关于柴胡桂枝干姜汤的方剂 。晚年,胡锡树先生通过考证得出结论,《伤寒论》中的148条也是柴胡桂枝干姜汤的方剂 。根据胡锡树30年来对147条和148条的不同注释,论述柴胡桂枝干姜汤的方证 。
胡锡树老师对第147条的注释
103010第147条原文:“伤寒五六日汗出,胸胁满(阳)微结 。小便困难,口渴不吐,但头部出汗,忽冷忽热,心烦意乱 。这是一个未解决的问题 。柴胡、桂枝、姜汤为主 。”
60的注解:“伤寒五六日,是病常传于幼阳之期,发汗不解,则病不愈 。胸满微结者,不仅指柴胡证的胸满,也指以胸胁为基础的水微结;水落于上而不降于下,不利小便;胃燥,所以渴;要喝,所以不要吐;气上冲,故头汗;寒热,得罪人,邪在少阳,柴胡桂枝干姜汤 。”
胡喜树说:“微结针对的是大陷胸汤之证,即此结轻微,与大陷胸汤之证明显不同 。因为这个错误,胃里没有真正的热,结的程度轻微,所以没有变成胸痹 。”
70年注解:“伤寒五六日,往往是病传少阳之期 。早已汗流浃背,却未解,复得,邪崩 。胸满略结,津液重死,故小便不利;胃燥而不饮,所以渴而不吐;气上冲热上亢,故头汗出;对于寒热心烦的人来说,这个邪还是存在的(原稿有“少阳”二字,最终被涂改了),并没有解决 。柴胡桂枝干姜汤为主 。”
80的注解:“伤寒第5天或第6天,由表及表时,已是汗出,表里未解 。古人有个“先汗后降”的坏习惯 。汗液不解时,使邪热内陷 。胸胁胀满的症状不仅表现为半表半里,里也有轻微的结,但不如阳明病、胸结病强烈 。出汗后津液流失,气上行,水汽不降,不利小便;胃脘稍结而口渴,胃中吐而不停饮,气冲而头汗,心烦而寒热来去,都是柴胡证的症状 。”这是一个尚未解决的问题”,这意味着柴胡证既有表证又有症状 。
胡喜树:此证有柴胡证,故以小柴胡汤为底方;因为胃不空,不需要人参和大枣;因为我不吐,所以不需要半夏和生姜 。因为口渴,所以用栝楼根和牡蛎 。两种药物合用,可以润肠通便 。栝楼根是栝楼的根 。栝楼根临床上用于化痰宽胸,栝楼根用于清热解渴 。桂枝汤合干姜能解表邪,降升降气 。本方临床应用应注意两点:1 。如果大便轻微打结,可以用这个方子,如果大便正常服用,会引起轻微的stra
70年代虽仍谓“伤寒五六日为病传少阳,但认为邪在半表半里”,即改“少阳”为“半表半里”,并遗留“少阳”被涂改的笔迹;对“微结”注解为“邪遂内陷,胸胁满且微结” 。
80年代注解把“传少阳”改为“传半表半里”,并对“此为未解”注解为“既有表证未解,又有柴胡证未解”;对“微结”注解为“使邪热内陷,不仅见胸胁满之半表半里症状,里亦微有所结,但非如阳明病、结胸病一样结实特甚”,并在按语中强调:“大便微结者,可用本方,大便正常服本方可致微溏”,即明确了“微结”指大便鞕结 。
胡希恕老师对第148条的注解
《伤寒论》 第148条原文:“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鞕,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脉虽沉紧,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有汗;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 。可与小柴胡汤;若不了了者,得屎而解 。”
60年代注解:“伤寒五六日,常为传入少阳之期,头
汗出,为热亢于上;微恶寒,为表还未解;手足冷,即热微厥微之征;口不欲食,脉细者,转属少阳也;心下满,大便鞕者,里亦有结也;此为阳微结者,谓此不过为阳明微结证,故必有表,复有里,较热实于里的承气汤证还远也 。脉沉虽为在里,若纯阴结的寒实结胸,则悉入在里,不得复有外热证;今则半在里半在外,其非纯阴结甚明 。脉虽沉细,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有热上亢的头汗出,今头汗出,故知亦非少阴病也 。此可与小柴胡汤通其津液,和其内外;若仍不了了者,酌加通便药,得屎则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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