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哈尔滨|我的江湾,我的松花江( 三 )


本文插图

6.
松花江上极少会出现古老的明轮船 。 冬季它们聚在傅家店的泊位 , 顺流过了桥就是 。 1945年 , 松花江机动船船队作为战利品运到苏联去了 。 大部分船只都曾属于俄国船公司 。 二十年代之后 , 大家都尽其所能把这些船据为己有 。 哈尔滨有这么个词 , 叫“轮船上的人” , 指的是船公司的员工 。 江湾人中间有很多“轮船上的人” 。 四十年代的时候 , 当有大型船舰从苏联航到哈尔滨的时候 , 一定会有人想起它从前的船名 , 谁在上面工作过 , 谁曾是船长 。 有个有趣的细节:在澳大利亚唯一航船的墨累河上 , 至今还有明轮船在航行着 。 航运已经不再像从前的时代那样作为货物运输工具了 , 只是旅游线路 。 我们最终也没乘上这种轮船 。 我们只去过维多利亚州和昆士兰州 。 在我们自己州也没少乘车游览 。 建达恰还有附属的房舍、车库占去很多空闲时间 , 所以我们没抽出空去北方、西边和南部......(2015年7月3日)
大话哈尔滨|我的江湾,我的松花江
本文插图

7.
想起松花江冬季的交通--“推呀、推呀” , 自然 , 现在我们找不到了 。 如今上网看了看 , 没有这个词汇组合了 , 可惜 。 应该有人把它放到网上去 , 最好配上照片 。 得到图片库里去翻了 , 也许会有这样的图 。 可惜 , 这个独一无二的概念正在消失 。
沃瓦 , 你还记得江湾卖白开水的吗?如果说 , 在埠头区是又高又大的开水壶 , 那么在松花江对岸 , 在江湾 , 开水房里 , 炉灶上是很多炉圈上的茶壶 , 其中的一半直接倾斜到下面的炉子 , 有一米高 。 用炉子旁边立着的皮口袋来调节热度 。 你去买开水 , 过去吹进去些氧气 , 这样茶壶就沸腾起来 。 我虽然走遍了中国 , 但这种独一无二的场景我再没在任何地方看到过 。 从1952-1954年开始 , 走遍了城市和边远地区 , 55年是哈尔滨 , 然后是北京 。 1959年 , 我们已经到了澳大利亚 。 的没错 , 此前到过香港 。 我们乘船经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 , 中间没停靠任何地方 , 用了两周时间到了澳大利亚 。 悉尼立刻让我觉得合心意:有山有水 , 有大海、沙滩 。 还要什么呢!(2015年7月10日)
大话哈尔滨|我的江湾,我的松花江
本文插图

8.
五年计划支流沿着铁路线 , 顺着土堤流过 。 我不知道在白色的哈尔滨哪里来的这样的红色命名 。 离江湾处不远 , 五年计划支流上架着黑桥 。 有段时间 , 围着这座桥聚集起很多俄国人 , 他们在那里游泳 。 胆子大的 , 从桥上往江里扎猛子 。 跨过这座桥 , 攀上铁路线 , 土堤顺着枕木一直延伸到庙台子车站 。 在那里的一处地方 , 我不清楚准确的位置 , 是沃龙佐夫垦荒村 。
丽特卡 格里岑科嫁给了沃龙佐夫家的儿子 。 他们从哈尔滨去了加拿大 。 现在 , 丽特卡守了寡 。 她来过一、两次澳大利亚 。 在佐托夫支流 , 最有名气的是“酿葡萄酒老爹” , 还有苏联公民协会下属的猎人和渔人联合会的达恰 , 以及一些小山岗、沙丘 。 冬天我们在上面打爬犁 。 日本人在的时候 , 那里有家城堡样式的餐厅 , 但在1945年把它“放了焰火” 。 几座小山岗后面 , 离佐托夫支流不远的地方有些中国人的坟墓 , 黑色的棺木都是好木材打造的 。 有人跟我说 , 医学专科的大学生从这些棺材里取出骨头 , 再在什么溶液里煮开 , 这些骨头就成了用来演示的陈列品 。 可真行 。 (2015年7月17日)
大话哈尔滨|我的江湾,我的松花江
本文插图

9.
......“米尼阿久尔”在“日本人之前”、“日本人在的时候”和日本人之后一直存在 。 它还经历了“文化大革命” 。 可惜 , 我不知道它最后是什么结局 。 我从来没进过这家餐厅 。 但我少年时期 , 夏季几乎每天都去它的对面 。 童年时我没在那里晃荡过 。 这家餐厅周围曾是很有特色的“消遣之地” 。 男孩子们坐在那儿 , 盯着一群群无所事事的小丫头们 。 慢慢地 , 某个好汉会扎入水中 , 大显身手 , 展示他的勇猛 。 有时候会游向克里斯托夫斯基岛或者上江湾的方向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