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哈尔滨|我的江湾,我的松花江( 二 )


后来只把米尼阿久尔餐厅和佐托夫支流(江汊)当作江湾了 。 盛夏时节 , 大家几乎每天午饭后都渡江去游泳 , 大概约在下午的时候 。 那时我妈妈上班 , 我每天早晨到尼娜 基斯洛娃阿姨那儿去 , 在他们家待上一整天 , 傍傍晚的时候再回家 。 在那个年代 , 已经有双层的汽艇渡江了 。 路线是:帆船俱乐部--米尼阿久尔餐厅 。 瞧 , 暂时就这些吧 。 (2015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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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江湾区 , 我记得有三条支流:“五年计划”支流、“佐托夫”支流和“索洛维约夫”支流 。 五年计划支流上有座黑桥 。 孩子们都聚在那儿游泳 , 从桥上往江里扎猛子 。 我和米什卡 普里亚斯金有一次游过整条五年计划支流 , 在米尼阿久尔餐厅前面的佐托夫江汊子上岸 。 再步行穿过米尼阿久尔对面的整个克列斯托夫斯基岛 , 沿着岸边一直走到佐托夫支流汇入松花江的地方 。 佐托夫江汊以其细软的沙滩知名 , 那儿有个满猎渔联(满洲猎人和渔人联合会)的基地 。 满猎渔联有个卖武器和装备器具的商店 , 就在中国大街上 。 他们在大直街上还有俱乐部 。 什么都有!垦荒运动吞噬了一切 , 大家四散到整个苏联和全世界 。
左恩的女儿们夏天为了避暑(躲避上海的湿热天气)来哈尔滨 , 暂住在基斯洛夫家里 。 自然 , 每天都会去佐托夫江汊游泳 。 江湾是她们的故土 , 她们在那儿长大 , 去上海之前一直住在那儿 。 冬天 , 佐托夫支流附近的那些冰雪土丘吸引着大家 , 我们会去打爬犁、滑雪 。
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 , 江湾还能见到野鸡 , 有很多野兔 , 有的时候能“逮到狐狸” 。 1954年 , 在我从中国南方回去的时候 , 那里所有活物已经被赶尽杀绝 。 我们那些不久前到访过哈尔滨的悉尼人忧伤地告诉我们 , 松花江里连鱼都消失殆尽了 。
“日本占领期间” , 江湾有很多小酒馆(小吃部)、咖啡馆、餐厅 。 我们少年时代那里只有“酿葡萄酒老爹”和“米尼阿久尔”生意兴隆 。
松花江里基本上航行着两种类型的船只:龙骨帆船和平底船 。 还有小渔帆船在作业 。 很少有从哪里驶过来的古董似的明轮船 。 这样的船在澳大利亚的墨累河上还航行着 。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 但有一艘轮船就沉在松花江白房子(白达恰)对面 。 (2015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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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说几句江湾的事 。 我们少年时代的江湾 , 是小山包 , 是俱乐部 , 是受洗 , 是横渡松花江 , 是游泳、垂钓(我和米什卡 普里亚斯金家都有立网) , 是狩猎 。 当时那里能看到野兽 , 冬天我和米什卡会趁傍晚到庙台子车站射杀兔子 。 我们的俄国江湾在1954年夏天我从中国南方回来后就消失了 。 也是在那个夏天 , 我们的故土俄国哈尔滨眼看着消失不见 , 我们亲爱的故乡 , 永远失去的故乡 , 就像那彻底消失无踪的极寒之城的居民一样 。
江岸石堤上有些小房子 , 一些“出租”小船的“生意人”栖身在里面 。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把他们都撵走了 。 他们中有个俄国人 , 满口脏话、大喊大叫 , 忘了他姓什么 , 大家称呼他的姓 , 没人叫他名字和父称 。 有时江水少 , “水沿儿”只到江岸的石头;有时候会出现浅浅的小江汊子 。 有些年份 , 松花江江水滔滔不绝 , 市民都过去看 , 还有几级台阶没被水淹没 。
我只有数得过来的几次沿松花江顺流而下 。 但乘船逆流而上我们行得相当远 。 常在外面过夜 , 钓鱼和狩猎 。 现在想起来 , 一起度过那些时光的所有我的这些朋友们 , 已经都不在世上了 。 (2015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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