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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新年了，你有啥话想说

好久不见。
过几天又要小年了。
这几天在路上吃饭的时候总会遇到学生——有时候我先看到的他们，有时候他们先看到的我。
这让我感觉到，年近了。
高中也好初中也好，都在这几天陆续放假了；
放假好不好？
好，学生对我说，可以肆无忌惮地睡懒觉了，尤其是期末考得好，更加可以理直气壮。
“睡到几点？”
中午或者下午都是没问题的。
幸福。
睡眠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无论从物质还是精神角度。
很久以前，听朋友说，难过了，睡一觉就好。
我便由此想到，世间真正的美好大多是“而吾与子之所共适”的，免费的。譬如冬日的暖阳，譬如夏日林间的清风，又如仲秋的寒月，如自然醒的睡眠。
也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我小时候放寒假总因为生物钟，七点八点或者九点起床了。那时候天冷，南方的冬天你懂得——
总是迟迟不愿意起床。
那时候我就躲在被窝中，哈着热气，“趁热”读着书——有些是新书，有些是旧书。旧书读起来却也别有滋味，正如故友相逢，之前课业繁忙，无法好好交流，如今偶有闲暇，终于可以“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徜徉书海，喜不自胜——但肚子也终究有饿的时候，辰时或者巳时，肚子咕咕叫，恰如初夏池塘的蛙鸣。
我喜欢的早点是米酒或者热干面。汤面有时候也是不错的。
那时候我总喜欢和爷爷到后街的巷子去过早。
现在那家巷子早就被拆了，过早的地方也早也不知道搬去哪了。印象中最后一次在那里过早，老板还关怀的问我，爷爷去哪了。
我笑了笑，对老板说，等爷爷回来，一定一起来这里过早。
然后就是物是人非。那一句承诺和期待永远悬停在空中，成为青春的图腾。
不知听谁说过，梦中见到的那个人，一定要跋山涉水去见他。
不知听谁说过，和朋友分别时一定要认真道别，因为你的确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最后一次相见。
还是不知听谁说过，把所有的一切当做人生的最后一次来对待，不留遗憾。
不知怎么，总以为长大以后的时间变得更快了。
孔子说的“逝者如斯”总也不算确切。
又是一年的冬天，围炉夜话的友人早已各自天涯，书桌上是木心的诗集，诗集里有一章是《从前慢》。
我大抵觉得真切了：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又一年新年了，你有啥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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