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青年】读者来稿|清明日,有语寄远方( 三 )
我再也看不下那画面 , 心痛的感觉难以言喻 , 即使是在得知姥爷死讯的那个早晨 , 我都没有比在病床前亲眼见证姥爷的样子时更加痛苦和害怕 。 我更没有想到 , 那天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姥爷 。 晚上我和父亲回家休息 , 深夜里迷迷糊糊好像听到父亲出门的声音 , 第二天早晨我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姥爷已经走了……”那是母亲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 挂断电话 , 我泪如雨下 。
父亲后来经常叹息姥爷的离去来得太突然 。 他常对我说 , 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姥爷临走前告诉他 , 这些年从单位出来自己干已经挣了不少钱 。 因为姥爷生前一直觉得爸爸离开体制内是不务正业 , 常常忧心我们家会不会失去一半的经济来源 。 “没能让你姥爷安心离去 , 这些年每次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内疚 。 ”我想 , 我又如何不是呢?那个下午我一直待在姥爷家里 , 但却没能敢再踏入姥爷房间一步 , 这三年里我不断为此悔恨和自责 , 为什么没有在最后的时刻陪在姥爷身边 , 为什么要用不忍心面对作为自己懦弱的挡箭牌 , 又为什么要在之前许多个周末用作业多为自己找理由 , 失去了那么多再见姥爷一面的机会……
关于姥爷 , 我有太多的伤痛和不舍 , 这些难以言说的感情 , 在每一个仲春与暮春之交的时节 , 都会被一次次地加深加重 。 今年是姥爷离开我们的第三年 , 我最近常常会想 , 如果姥爷还在世的话 , 现在也不过七十九岁 , 便越发心酸和难过 。 三周年忌日 , 在疫情的影响下 , 我没有机会为姥爷扫墓了 , 写这篇文章时 , 窗外正下着微微的小雨 , 如果春雨真的有灵性 , 能帮我将心里的话传达给姥爷的话 , 我只愿告诉他:姥爷 , 2020年的春天来了 , 我真的好想你 。
——一颗苹果
又是一年清明时 , 但却是一个特殊的清明 。 上大学后 , 两年清明节都是因为在学校上学而没有办法回家上坟祭祖 , 而今年由于疫情的原因 , 这个清明我在家乡 , 在我们这边疫情不严重的情况下 , 我有机会去上坟 , 去祭祀我的祖先 , 尤其是我的奶奶 。
一大早 , 又是曾经熟悉的流程:喝上一碗我们家乡特色的汤 , 带上纸钱、纸元宝、黄纸与花 , 与我的妹妹、母亲、父亲一起去爷爷家 , 与大伯汇合 。 爷爷年事已高 , 加上有病在身 , 腿脚不便 , 早在几年前便不再与我们一同前往墓地 。
开车到乡下 , 二爷爷已经带好自制的祭祀用品 , 便一同前往墓地 。 地是自家的地 , 几座坟立在地里 , 便是我的祖先 , 而中间较新的、最大的坟便是我奶奶的 。
看到奶奶的坟 , 我便又想起当年奶奶对我的爱 。 记得每次去奶奶家 , 三下敲门 , 总是会听见奶奶那响亮的应门声;之后 , 都会听见爷爷奶奶的脚步声;开门后 , 都会看见奶奶那慈祥的笑容;在屋内 , 都会听见奶奶那一声声的嘘寒问暖;聊天时 , 都会得到奶奶给我攒的美味佳肴……而每当我们走时 , 即使奶奶和爷爷行动不便 , 但总会出门送我们 , 目视我们消失于胡同之外 , 每次我坐在车上回头去望 , 总会看见胡同深处那亮着的灯下站着的两个人影 , 在向我们挥手 , 不论夏日艳阳高照还是冬季寒风刺骨 , 始终如此 , 从未改变 。 随着纸钱在火光中逐渐化为烟尘 , 我们的上坟祭祀也随之结束 。
时间如流水 , 斯人已故去 。 转眼已三年 , 这次是我第一次在清明节为奶奶上坟 , 但是 , 这却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
——谢昊泰
记忆中 , 清明总是和大北方的第一场雨联系在一起 , 但本该清冷潮湿的今天竟然风和日丽 , 连阵像样的凉风都没有 。
初中时 , 班级里组织给一个高年级的女孩子捐款 , 还煞有介事地搞了一个仪式 , 讲话、放钱、合照 。 她生活的照片被放在领操台的一角 , 在校长充满感情的声音中也显得不如照片中那样开心 。 台下的我们忙着为这“仪式感”和一个超长的课间暗暗激动 , 只在放下钱的那一刻流露出一丝虔诚和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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