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杨绛《我们仨》:如梦如幻话往昔,此情可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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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5日 , 火萎了 , 那个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的老人走了 , 她不用再“一个人怀念我们仨” , 那个寻寻觅觅的“万里长梦”也就此终结 。
每次谈及《我们仨》这本书 , 我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个茕茕孑立的老者形象 , 这便是杨绛先生 。 她坐在书桌前 , 将失去丈夫与爱女的痛苦置于笔尖 , 又将其收回 , 深埋心底 。 从书中的文字里 , 我们读不出大悲大哀 , 却又为作者的“梦中生离”和“现实死别”而动容 。

全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我们俩老了” , 作者以一个真实的梦为引子 , 引出第二部分的“万里长梦”——“我们仨走散了” 。 第二部分的绵长梦境是全书最具艺术感染力的部分 , 作者以虚笔造梦 , 通过梦幻的形式讲述了“我们仨”是如何别离的 。 第三部分“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是纪实回忆 , 记录了一家人六十多年来相亲相爱的往昔岁月 。

《我们仨》的笔调克制 , 字里行间透露出清冷 , 正如杨绛先生的为人:低调、真切、平实 。 有评论家曾这样评论此书:《我们仨》是九秩高龄的杨绛在身边没有大树的掩映下而凸显出来的独特的风姿、动人的情愫 , 是作者以虚实相生的结构对梦幻一生的回忆 。
一、家之梦——除非死别 , 永不生离

  • 1、三个梦境筑成一个“万里长梦”
梦本是虚无缥缈的 , 可是我们都愿意接受梦的存在 , 并把个人的情感寄托在梦中 , 梦是一种精神寄托 。 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用了三个梦境来书写亲情 。
【玉屏|杨绛《我们仨》:如梦如幻话往昔,此情可待成追忆】梦境一:“古驿道”上寻钟书
杨绛先生的“万里长梦”始于一个不怀好意的电话 , 对方命令钟书去山上开会 , 不带包 , 不带笔记本 , 有车来接 。 第二天 , 一辆大黑汽车把钟书接走了 。 幸亏阿圆及时记录了爸爸的信息 , 母女俩才终于在一个叫“古驿道”的地方找到了钟书 , 钟书住在号头为311的船上 。

梦境二:“客栈”里的“过客”杨绛
寻找钟书的途中 , 阿圆带着妈妈入住了一家“客栈” , “客栈”可以供吃、供住、供一切方便 , 但是入住“客栈”的“过客”必须遵守“客栈”的规则 。

船上的旅客归船上管 , 你们不得插手 。 住客栈的过客 , 得遵守我们客栈的规则 。
“掌柜”告诉作者 , “太阳落到前舱 , 立即回客栈” , “不知道的事 , 别问” 。
自此 , 作者走上了“古驿道” , 成了往返于“客栈”和“311号船”的过客 。

梦境三:“梦中梦”牵挂阿圆
在作者营造的梦境中 , 身处“客栈”的她 , 一面要去船上看望钟书 , 一面牵挂着女儿阿圆 。

我想阿圆只是我梦里的人 。
作者用了多个梦来表达失去女儿的凄凉感:阿圆生病前是轻灵的梦 , 生病中是沉重的梦 , 病重是疲劳的梦 , 去世是噩梦、痛梦 。


我的阿圆 , 我唯一的女儿 , 永远叫我牵心挂肚的 , 睡里梦里也甩不掉 , 所以我就创造了一个梦境 , 看见了阿圆 。
  • 2、梦境之下是残酷的现实
杨绛先生用梦境切割了时间 , 打破了空间 , 把一家人“走散”的过程与细节混杂在一起 。 从表面上看 , 作者这样的写作手法模糊了失去两位至亲的伤痛 , 但实际上 , 梦境之下是一家人生离死别的残酷现实 。
钱钟书先生1994年7月30日开始住院 , 被车接走去的地方实际上是医院 , 开会的内容是住院治疗 。 船是他的病房 , 311则是病房的房间号 。
钱钟书先生离世前住院长达4年 , 直到1998年12月19日去世 。 这漫长的住院岁月 , 正如书里梦境中他选择的乘船这个交通方式 , 他与杨绛先生慢慢告别 , 一程一程地走 , 把一个小梦拉成了一个“万里长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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