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书评周刊|布克奖长名单公布:身份多元是否意味着文学的多样?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布克奖长名单公布:身份多元是否意味着文学的多样?
2020年布克奖长名单在英国当地时间昨日公布 。 今年共有13本小说进入长名单 , 其中包括布克奖常客希拉里·曼特尔(她的三部曲中的前两部都斩获了当年的布克奖) , 也包括大量少数族裔的作家 , 例如印度裔作家阿芙尼·多茜(Avni Doshi) , 津巴布韦小说家齐西·丹加仑芭(Tsitsi Dangarembga) , 埃塞俄比亚裔作家马萨·蒙吉斯特(Maaza Mengiste) , 华裔作家帕姆·张(C Pam Zhang)等等 。
与2018年在作品题材上做出的多样性尝试相比 , 近两年的布克奖更倾向于在作家身份上体现多元 。 不同文化背景的小说家为小说带来了不同的文化体验与故事题材 , 但由今年长名单所体现的文化身份的多元 , 是否便能意味着小说创新的多样 , 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
采访人员|宫子
不知是否受到了近两年肤色运动兴起以及少数族群对文艺奖项中所占比例太小而不满的影响 , 近两年的布克奖都在长名单上尽可能做到所谓的完善 。 在今年的布克奖长名单中 , 我们能够看到来自不同国家、各个肤色的作家 , 正如今年的首席评委玛格丽特·布斯比所称 , “少数族裔的声音常常闻所未闻 , 故事新鲜 , 大胆且令人着迷” , “最好的小说能够将读者与他者的生活联系起来 , 分享我们自己无法想象的生活经历 , 对角色产生强大的认同感” 。 这当然有利于不同文化与民族的交流理解 , 然而 , 如果要达到这种理想的文学效果 , 最重要的一点依然是它需要是一部优秀的小说 。 一位非洲作家笔下的黑人形象是否一定要比威廉·福克纳笔下的黑人形象更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在文学的经典性上 , 这个等号是未必靠得住的 。
同时 , 布克奖长名单的评选也依旧保持着对“反乌托邦世界”的想象 。 去年的布克奖由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和非裔作家伯纳丁·埃瓦里斯托共同分享 , 似乎正体现了这两种阅读趣味的融合 。
因此 , 今年的布克奖长名单虽然推出了许多新作家 , 但根据小说的内容题材来看 , 依然以这两种类别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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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小说与未来反乌托邦想象
在这份长名单列出的作家中 , 希拉里·曼特尔的《镜与光》(The Mirror&The Light)能否获奖是媒体们非常关注的事情 , 如果她今年获奖 , 就将成为布克奖历史上首位三度获奖的作家 , 而且凭借的还是同一系列的三部曲 。 2009年 , 以亨利八世的执政大臣托马斯·克伦威尔为主角的三部曲系列第一部《狼厅》获得了布克文学奖 , 2012年 , 续作《提堂》再次斩获该奖项 。 《镜与光》是希拉里·曼特尔近8年来潜心写作的新书 , 讲述克伦威尔的权势开始下落 , 并最终于1540年被处决的人生末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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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里·曼特尔以写作历史小说见长 , 擅长通过虚构历史人物的故事来让读者感受到历史诡谲神秘的氛围 , 她曾经还写过一篇《玛格丽特·撒切尔遇刺》的小说 , 幻想撒切尔夫人被刺杀后英国的历史走向 。 《狼厅》、《提堂》、《镜与光》系列则是希拉里·曼特尔本人最具知名度的作品 , 该系列也已经被改编成英剧 , 在获奖之前 , 《狼厅》也已经在英国畅销 , 在当年长名单公布的时候 , 这本书占据了总销量的45% 。
津巴布韦作家齐西·丹加仑芭入围长名单的小说《悲惨的身体》(This Mournable Body)同样是三部曲系列的最后一部 , 以第二人称描写了一个名叫坦布的中年女性在贫困的国家中日益丧失人生希望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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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这本收官之作 , 评论家的口碑并不是特别高 。 评论家拉拉·菲格尔在《卫报》上评价这本小说:“乍一看 , 这似乎是一部新颖的小说 , 描绘了坦布逐渐陷入日益绝望的命运 , 但随着坦布抓住了小小的进步机会 , 这种结构却变得过于巧合 。 感觉好像丹加仑芭对现实主义小说失去了信心 , 回到了较不明确的形式 , 与此同时坦布也对她早年的进步叙事失去了信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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