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台 臬台 道台 制台 抚台相当于现在什么官,清朝的道台是现在的什么官职-( 二 )
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见了道台,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有时候他们不仅掌握辖区经济资源,还掌控那里的人事组织资源和司法资源 。
比如《官场现形记》中何藩台是盐法道的道台,在任期间让几个兄弟、幕友充当掮客,进行公开卖官 。
不仅如此,道台中的巡道还主管理刑名诉讼诸事,负责纠正冤假错案 。
即使地方驻军将领,也要看道台脸色,不敢得罪他们 。
因为部分道员还额外加兵备衔,此类道员皆可节制所辖境内的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军队将领,成为该辖区最高的文武长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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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特定时期,有的道台本身就是更高级别的官员兼任,其职权可想而知 。
从某种意义上说,道是地方行政的枢纽,地位非同小可 。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清朝末期,那么多风云人物,都要对道台一职趋之若鹜,不遗余力要捐一个道台,以此为荣 。
即使不在关键部门的道台,手中掌握的实权也比知府要大,掌握的资源也比知府多:而且最叫知府羡慕的是,他们管的具体事务少,肩膀上的责任轻,活得逍遥自在 。
比如的所谓的“粮道”,每年工作的重中之重,不是运粮,而是负责省一级行政机构的应酬,即招待官员,筹备宴席 。
把上级藩台臬台(省级最高长官)各衙门都叫来聚餐,交流工作经验 。
清末哈尔滨的道台府,里面有16个厨子,长年忙得不可开交,负责招待各路官员、各国使节,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
京城的官员等重要客人到道台府,一般都用“鳇鱼宴”招待,宴席的主菜是鳇鱼,体长可达5米,重逾千斤 。
由此可见,道台的工作压力主要是胃部压力非常大,对健康的危害可想而知 。
尽管压力山大,但大家越是艰险越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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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担任光绪年间江西道员的张集馨,在《道咸宦海见闻录》中直言不讳地说:自己作为陕西粮道的“道台”,为避免失去工作,每年要给西安将军送五次礼,每次白银在800两以上 。这还不算,每个季度还要给陕西巡抚送礼,每次白银不低于1000两 。
至于给门包等人的“礼金”同样非常可观,甚至高于给上司送礼的金额 。
“道台”如果用自己的俸禄送礼,恐怕早就倾家荡产了,他们合法收入不吃不喝也不够花的 。
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因为投入产出比太高,送礼的钱没有一分钱需要自己掏腰包 。
无论是“粮道”“盐法道”还是“河道”,都是大清朝支出最高的项目,(清王朝每年花在“河工”上的钱,几乎占了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三十)而且河道和盐道根本没有办法核查账目 。
洪水来了,不顾一切加固堤坝、抗洪救灾,你能算出往河里投入多少石头和沙袋?
至于食盐,在运输途中也是要损耗的,损耗多少怎么计算,谁说了算?
如此“肥缺”谁都舍不得失去,它是聚宝盆,能招财进宝,为了保住它就要舍得付出,上下关系打点好 。
这就造成了一个怪现象,越是投入多,洪水越是泛滥成灾;越是损耗大,运到的官盐量却逐年减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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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见闻琐录》里更做过统计:每次清王朝治河的经费,“河督去十之一,河道、河厅、师爷、书办、青役 以次亦各去十之二 。”基本啥活没干,就给分个精光 。《清俾类钞》也记载,只要有“河工”,“河道”必然组织宴席,一顿宴席要吃三天三夜,宴席上云集各种奇珍 。类似“折腾”里,“道台”们都是其中连接各方利益的“中坚力量” 。
如此特殊角色,也就不难理解“道台”们为何受欢迎,甚至惹得晚清有钱人们砸钱买 。
晚清小说《官场现形记》里有一句入木三分的话:“江南有三多,婊子多,驴子多,候补道多 。”
道台是大清行政官员,应该为君分忧,为国尽职,为民楷模 。
可是事实上他们早就忘了自己的职责,干的是中饱私囊的把戏,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肮脏无比 。
从早年的“朝廷枢纽”,到与“婊子”“驴子”成为一丘之貉,叫人啼笑皆非 。
由此可见,道台不但级别比知府高,贪腐起来也比知府厉害;三年清道台,何止万两雪花银?
大清“道台”们的堕落,何尝不是晚清王朝兴衰的一个缩影?
道员,官名 。明代省级最高机构有都指挥使司、布政司、按察司 。布、按两司的佐贰本与长官同在省城,后将一省划为数个小监察区,称为道,由布政司佐官参政、参议分理各道钱谷,称为分守道,按察司佐官副使、佥事分理各道刑名,称为分巡道 。此外又有一种无地盘的专职道员如督粮道、提学道等 。这是道员称谓之初 。明代道员是差使,本身无品级,其品级视所带衔而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