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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受戒》 受戒读后感( 二 )


在《晚餐花集》中，汪曾祺在序言中写道，他的作品与政治结合不紧密，但又不脱离政治，他的情感依托与当时的社会政治背景密切相关 。他的情感支撑是什么？孙瑜谈到汪曾祺小说的语言，认为他说的政治不仅仅是主题、主旨等显而易见的东西 。他的价值判断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真、忠、恶，而是隐含在人性深处不可言说的存在 。“对风气、人心、世界的感知，不是基于观念，而是在叙述声音中” 。他用文字将这些隐秘的东西和复杂的狐臭结晶，用感伤有趣的语言展现人性，用救世的语言实实在在地恢复了国民的聪明才智 。
王琦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 。他觉得孔子是一个人，是一个会发脾气会骂人的诗人 。他曾在《自述》中写道，喜欢“论语、曾、尤然、龚锡华”这一章，其中曾表达了自己的志向 。孔子让四个学生谈谈他们的理想 。问及曾时，他说自己的理想是“春末，春装成就，状元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伊，舞风，唱归” 。这种超越功利、自发自然的理想，也是汪曾祺所认同的理想 。他认为这是生命的终极之美 。正是在超越功利中，语言回到了无欲的状态，找到了诗意的真实 。那段狂热的历史表明，理念不是真实的事实，而生活是可以把握的现实 。这种生活是由无数微小的瞬间组成的，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什么都没有 。
起初，我不太理解汪曾祺小说中语言的柔和和意境的营造 。我没有对他们进行批判和反思，也没有意志去对抗可能转世的历史悲剧 。后来，我读到他曾经解释过他所谓的“随遇而安” 。“遭遇”是不好的情况，“安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安，那又怎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想开车呢？另外，生活很有趣 。他很清楚“随遇而安不是一种好的心态，会对民族亲和力和凝聚力产生负面作用” 。但他说自己的气质不具备反抗的性格，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更重要的是“相遇”，环境、生活，尤其是政治环境的相遇 。他说，中国的知识分子是善良的，曾经被打成“右派”的一代，除了已经去世的，大部分还在努力 。他们工作的动机是证明自己的价值，并表达对故国的热爱 。但是，要恢复信任，甚至是轻信，还有年少时天真的热情，恐怕是很难的 。“看透了这个世界，看淡了，多多少少与现实有些疏离 。”破碎的心总会有裂痕，但一个人的心是脆弱的 。这是做不到的事情 。我看到他说他喜欢“忽然觉得眼前有很多生意，要知道世上有很多人在受苦”这句诗 。“充满意义”原来是对苦难的一种理解 。因为这个世界上苦难的人太多了，苦难随时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你眼前能享受的一切都是那么珍贵 。是不幸中的一点幸运，值得感受命运 。这种柔软，是在明白了历史的无常和苦难之后做出的人生选择 。
王琦早年受明代大散文家归有光的影响，用清淡的笔调写普通人物，亲切而悲凉 。他认为自己的小说总是回响着归有光的余味 。他也喜欢宋词中离别的抒情，淡淡的忧伤，接近他的气质 。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在数千年的生命无尽的进程中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是把自己的生命当作一种自足的存在 。他说他和所有伟大的事物总是有点格格不入 。“我是一个在水边长大的人，一个平凡而平和的人”“我永远是一个小品作家” 。
这种乐观温和的底色，或许没有足够犀利的力量去抵御历史的邪恶，但却为灾后徘徊在贫瘠的语言沙漠和信息资源网络的荒原上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歇脚的地方——坚韧或许是永恒的灵魂，即使生活转身，历史翻船，也无法改变 。如果把他的小说汇成一部80年代宏大的多声部交响曲，我想应该是那种轻盈的竖琴声，晶莹剔透带着流水，是生命力希望的部分 。
但希望终究只是一个梦 。他在誓言的最后写道:“一九八○年八月十二日，我写下了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 。”这句话把这个天真无邪的梦境故事留在了现实的彼岸，给可能一去不复返的过去蒙上了一层悲伤的光环 。
【读《受戒》 受戒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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