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化成|人世间:诗人冯化成抑郁不得志,痛别北京后再次败走吉春文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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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清浅
电视剧《人世间》里的诗人冯化成跟历史上的很多文人一样 , 诗场上表现亮眼 , 曾写出过风靡一时的大作 , 但仕途上却始终抑郁不得志 , 痛别他热爱并引以为傲的北京文艺界后 , 本打算到吉春大放异彩甚至一枝独秀 , 结果却仍是落魄收场 。 他的心酸坎坷折射了赤裸裸的职场潜规则——没有强大的关系背景以及吹捧能力 , 单靠工作能力是很难出头的 , 而偏偏前两者于他而言很难 , 他的职场命运也就跟现实生活中相当一部分打工人那样 , 年年难过年年过 。

冯化成生长于北京 , 全国文化氛围最浓厚的的地方 , 幼年丧母 , 少年丧父 , 一直跟着舅舅舅妈过 , 其中舅妈对他特别不好 。 或许正是这样不幸的经历才有了比别人更丰富的多愁善感 , 更适合写诗吧 , 也更渴望出人头地 , 好让那些曾经轻贱过他的人为当初的行为懊悔 。 最终他也多少实现了部分梦想 , 比如成为大学生(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大学生比现在的博士还稀罕) , 大学时就入了党 , 还成为著名诗人 。 然而随着十年动荡的到来 , 他却被打成黑五类 , 被下放到离北京特别远的、欠发达的贵州乡下干苦力 , 被一次又一次的批斗 , 从身体到心灵备受不知何时是个头的双重摧残 , 这样的打击无疑是巨大且惨痛的 。

这个时候的冯化成所拥有的安慰应该只有周蓉了 , 自从由受人追捧的诗人变成待遇极差的黑五类后 , 多少人急着跟他划清界限 , 天真烂漫又聪慧果断的周蓉却不嫌弃他 , 还为了跟他一起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 。 有了爱情后的冯化成还有了庇护 , 所受的批斗、监视没有以前重了 , 收入也提高了 , 还时不时能在忙里偷闲中写写诗 。 不过 , 对于一个文化人来说 , 天天在大环境的逼迫下拿着铁铲锄头到工地干活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 而更煎熬的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才能回到故乡北京自由地创作 , 重拾尊重 。

终于随着十年动荡结束 , 冯化成自由了 , 回到了北京 , 不必再每天到工地报到 , 跟铁铲锄头打交道了 , 可以自由自在地作诗了 , 还能像过去那样被掌声、仰望包围 。 他的意愿本是进作协 , 可进作协没有房子分 , 此时他已经有家庭了 , 老婆想要房子 , 好把孩子接过来 , 他也想一家三口团聚 。 毕竟当年的自己吃了没有家的亏 , 虽说女儿冯玥的情况跟自己不一样 , 比自己好些 , 父母具在 , 小舅和小舅妈也对她很好 , 可毕竟寄人篱下呢 。 于是违背本意去了清闲的图书馆当起副馆长 , 分了套房子 。 然而 , 这个决定并没有让他们一家团聚 。 因为周蓉在上学 , 他要上班 , 没人照顾孩子 。 就这样 , 孩子一直跟着小舅舅和小舅妈 。

当周蓉硕士毕业后 , 曾去了趟贵州 , 去她曾经插队的地方 。 这期间 , 一直想在作协上有所作为的冯化成参加了作协副主席选举 , 但名落孙山 , 连个理事都没评上 , 这使他极其痛苦 , 还借酒消愁起来 , 家也不收拾了 。 面对他的失意和满地狼藉 , 有意回家发展、照顾父母的周蓉劝他到吉春去发展 , 说北京人才太多、竞争太激烈了 , 当鸡头好过当凤尾 , 凭他的才华跟实力到了吉春肯定是另外一番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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