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末世感、现代性和丑陋的美学( 二 )


自施莱格尔的“超验性诙谐”和雨果的怪诞理论以来声名渐广的理念在这里得到了强化。波德莱尔对坡的书名《怪诞故事与阿拉贝斯克风格故事》(1840年)表示了赞同。“因为怪诞和阿拉贝斯克背弃了人的面容。”在波德莱尔笔下,怪诞也不再是逗趣之物。他对“平白的滑稽”感到厌烦,赞扬杜米埃漫画中“血腥的愚人游戏”,发展出了一种“绝对滑稽的形而上学”,将怪诞看做理想状态与魔鬼之物的碰撞,将怪诞加以扩展,添加了一个影响后世的概念:荒诞。他独有的体验,同时也是整个人类的体验,即被撕扯在狂喜与坠落之间,是他从“荒诞的法则”中引申出来的。这是人类在“以笑来表达痛苦”时所必需的法则。波德莱尔谈到了“对荒诞的辩护”,赞美梦,因为梦让现实中不可能之事“获得了荒诞的可怕逻辑”。荒诞成为了向非现实世界的眺望,而波德莱尔及其后代诗人力争进入这个世界以挣脱现实的挤压。
“刻意挑衅的贵族式消遣”
需要这些概念为自己辩护的诗歌创作挑衅读者,或者脱离读者伴随卢梭出现的作者和读者之间的裂缝在浪漫主义中导致了孤独诗人所钟爱的、尚且以优美旋律来处理的主题。波德莱尔以更尖锐的声调拾起了这个主题。他为它添加了那种从此成为欧洲诗歌与艺术特有标志的侵略性戏剧感——甚至在其惊吓意图并没有特地以原则的方式加以宣明时,这种戏剧感也足以通过其作品本身表现出来。波德莱尔尚且还有这样的原则。他谈到了“刻意挑衅的贵族式消遣”,将《恶之花》称为“充满激情的反抗乐趣”和一种“仇恨的产物”,乐于看到诗歌造成一种“神经惊吓”乐于让读者迷惑,并不再被读者所理解。“诗歌创作的意识,曾经是欢乐的不尽源泉,现在已经成了取之不竭的折磨工具库。”这一切都不再只是对浪漫主义格调的模仿。诗歌内部的不谐和音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作品与读者之间的不谐和音。
文/胡戈?弗里德里希 译/李双志
胡戈?弗里德里希(1904一1978)德国著名罗曼语语文学家,弗赖堡大学教授。他致力于研究经典文学,著作等身,《现代诗歌的结构》堪称现代诗歌研究的里程碑式作品。他又是一位出色的演说家,善于在课堂上以细腻的语言与深入浅出的表达来打动听众。另著有《法国小说的三位大师:司汤达、巴尔扎克、福楼拜》(1939)、《〈神曲〉中的法的形而上学》(1941)、《蒙田》(1948)、《意大利抒情诗诸时代》(1964)、《论翻译艺术》(196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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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莱尔:末世感、现代性和丑陋的美学】张杰(诗者),笔名:格命草,读睡诗社创办人,《读睡诗选》主编,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大学修读新闻传媒专业,本科学历,文学学士学位。诗歌以感情真挚,风格随性见长,擅于从生活中捕捉情感,感悟人生,注重内在情感的表达,注重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把写一辈子诗歌作为人生理想之一。诗观:诗者,格物致知,玩物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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