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缂丝,在通经断纬间编织不同时代的繁华

江南织锦的技艺自古至今就满富盛名,其中,有一种织布手艺在专业艺人的手里,以本色丝线建幕,以多彩丝线为颜料,借助梭子作画笔穿引于“幕”间,来回编织,构建出一件件旷世奇作,世间精品。这便是缂丝所创造的一种艺术之美,在历朝历代、日夜更迭、来回穿梭间绘制着不同时代的繁华和雅致,延续至今,沉淀为一种带着历史遗韵的流光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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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缂(kè)丝
其实,简单说它就是一种丝织品,过去又有文字记录以“刻丝”显示。由于其技艺的非凡,无法自动化或现代化生产,只能以手工制造,且技艺非凡,因此,它的技艺又以自身名字命名——缂丝技艺,从古至今被视作传统丝绸品中的圣品,被赋予“织中圣品”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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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丝一线中寻历史的痕迹
以缂丝技艺所制造出的缂丝制品是令人叹服的,其历史踪迹如同它的出品一般精妙而绚烂。
缂丝从实物的举证中推算,大概是从汉魏时期就有了,最早出现的地方是定州。据说这是一种源于古埃及和西亚地区的“缂毛”技艺。但当时缂丝的制品还未得到重用,基本处在简单的制造层面。到唐朝,缂丝渐渐被用到了装饰品方面,一些精美的字画初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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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宋朝,缂丝因受到社会上流人士文艺思潮的影响,运用范围不仅扩大,同时,曾只是作为普通手工制造的技艺开始往“艺术”层面转变,标志性事物便是“缂丝画”的出现。这是一种利用缂丝技艺完成的“画作”,简单说来就是以丝线为颜料、画笔完成临摹。其中在南宋时期,缂丝技艺在皇室中广泛流行,当皇室转移后,也随之一路南下,现身于长江三角洲一带,尤其在苏州,快速成势,为现今的名气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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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元代和明代的稳定发展,缂丝技艺的声望从皇室延伸到民间,地位在皇室贵族中得到进一步巩固。到清朝,缂丝不仅有了规模化的生产发展,同时专门为皇室帝后制造龙袍,一度成为皇室家族的御用织品,且出品方自然是当时全国最高水平的江南三制造(江宁织造局、苏州织造局和杭州织造局)。同期,缂丝技艺被日本人发现,随后在民国年间,日本和服的订制成了让缂丝技艺得以延续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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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战乱的流变中,缂丝几经沉浮,近乎崩盘,直到二十世纪50年代,才展开一系列保护计划,并找到缂丝技艺的传承人开班培训,但能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但也算让这项技艺和其背后的产业延续至今,让我们今时今日还能一睹其旷世精美。
在通经断纬中织绘绝世奢华
缂丝的技艺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让人难以一眼明晰。缂丝的整个制造技艺流程十分繁复。相传,在过去,一件皇帝的龙袍如果运用缂丝制造的话,由于全程分工细致、管理有序,动用的人员较多(听闻专门负责龙袍生产线的就有2000多人),因此完成制作至少要耗时390天。可见其技艺的复杂和背后需讲究的精细。而这背后的所需的心力耗费其实是源自一项复杂的工艺——“通经断纬”——它是缂丝技艺的核心和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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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一些其他的织锦工艺中,我们也能看到此项技艺,但缂丝的运用会有所不同。我们现来解析这个专有名词的含义。通经,即用本色丝线做经线建基底,可以大致理解为底面或画布,只不过是以众多丝线构成的面;断纬,即用不同颜色的彩色丝线做纬线织造,可以理解为画笔,但绝不是真的像用笔去画布上上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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