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哈尔滨诗意的哈尔滨( 三 )


说到花 , 在早期的哈尔滨还有一道花的风景 。 在哈尔滨的大街小巷 , 在一些公共场所前 , 火车站 , 教堂 , 医院 , 有无数卖花的外国人 , 他们是专门种植和经营鲜花生意的外国侨民 , 在他们面前的花桶里 , 插满了各种鲜花:菊花 , 郁金香 , 剑兰 , 玫瑰 , 水仙 , 仙客来 , 柱顶红 , 姹紫嫣红 , 美不胜收 。 买花人可以根据各自的心情和需求 , 选择有某种寓意的花束插在自己的家中 , 或者送给至爱亲朋 。 或许是由于外国侨民在这座城市较多的原因 , 互赠鲜花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一个重要的社交方式 。 走在早期哈尔滨的街头 , 你就会看到兴致勃勃的持花人在你面前匆匆而过 。 而今这种情景只能在江边早市的一隅看到 , 它们依然是风韵犹存 , 灼灼夺目 。
松花江的北岸是太阳岛所在地 。 先前的太阳岛曾是清廷呼兰水师的一个营盘 , 雾霭之中 , 桅杆耸立 , 江鸥低飞 , 刀兵晃动 。 到了20世纪初 , 这里便成了幽静的野营、野钓、野浴、野炊之地 。 在临冮的丛林绿地上有一幢漂亮的米娘久尔江上餐厅 , 遗憾的是七十年代的一场大火把它化成了灰烬 。 现在那个地方仅仅是一条随江而走的空空弯路 , 据说市政府正在筹划重建 。 在这里看流水 , 赏轻舟 , 送驳船 , 感怀大焉 。 其实太阳岛并无名胜古迹可观 。 其胜境品在清晨 , 亦在黄昏落日之时:西天上 , 辞日如血 , 大造辉煌 。 江水、霞云 , 滔天滔地 , 俨然传世高僧临江坐化之丰采 , 西天佛祖凭空吊唁之气派 。 放怀赏去 , 大江上下 , 天上人间是那样的不可一世 。 从上个世纪初开始 , 太阳岛就是天然的猎场和浴场 , 是城里人休闲的好地方 , 在芦苇荡里打野鸭子 , 去纵横交错的河汊里钓鱼是父辈们的最爱 。 它是城市的精神天堂 。
大话哈尔滨诗意的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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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哈尔滨诗意的哈尔滨】

大话哈尔滨诗意的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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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世纪过去了 , 太阳岛已经建设得像伊甸园一样典雅而富有田园品质 。 每当我坐火车从松花江铁路大桥上经过的时候 , 或是银月当空 , 或是朝霞似锦 , 总要充满深情地、贪婪俯瞰脚下这一泻千里的江水 。 正是这条母亲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哈尔滨人 , 创造了一部伟大的城市史诗 。
是啊 , 历史总是向前发展的 , 我们无法阻止历史前进的脚步 , 也无法挽留过去的风光和已逝的岁月 , 但城市是一棵树 , 在岁月的洗礼之下它会茁壮地成长起来 。 城市的版图越来越大了 , 已经是早期城市之规模的十倍、二十倍 , 在最初生长着茂密森林和万顷野花的地方 , 盖起了工厂、高楼 , 铺设了街道 。 城市绿色的容颜渐渐地淡了 , 那些曾经的栅栏院 , 木板房 , 葡萄架已告别了这座城市 , 不知踪了 。 那众多绿树成荫的小巷胡同 , 那些曾在树阴下下棋玩耍的老人和孩子 , 亦在人们的视野中变得模糊起来 。 平房已不再是这座城市的主体 , 林立的高楼成为这座城市新的形象 。 的确 , 绿色的环境和舒适的住宅总是矛盾的 , 冲突的 。 但是 , 这一矛盾终于在改革开放之初震撼了那些沉湎于“水泥梦”的灵魂 , 终于让绿色渐褪的城市让人感到焦灼 , 感到萎靡 , 感到愤怒 , 他们终于明白了一个重要的道理:舒适的环境没有绿色不能称其为真正的舒适 。 这一朴素的认识像一个绿色的号角 , 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绿色革命 , 那些水泥建筑制造者们也不得不在这绿色的革命面前重新调整自己的工作思路
开拓新的、适于人居的新方案 , 以绿色的环境 , 优雅的庭来推销自己的人性化住宅 , 绿色环境已成为那些期望新居者的重要指标 。
21世纪的哈尔滨卫在重建生态之城 , 这样的美梦像一幅拼贴画一样 , 正在以60年前或30年前的10倍、20倍、50倍、100倍的速度与规模 , 一块一块 , 一街一街 , 一院一院精心地拼贴着 。 我想 , 总有一天 , 城市里的人们一定会像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的那样 , “人人都栖息在诗意的大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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