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里到处都是用相反的、令人恐惧的药物开出的药方

自古以来,“十八反”、“十九畏”几乎成了“定论”,中医必须背 。药店的配药员有权限制医生使用或拒绝配药,因此患者经常受到质疑 。
但是翻看中医医书,用对药开方子的人很多,尤其是当代,临床应用越来越普遍 。所以这个问题就成了医患之间经常发生的矛盾 。似乎有必要从临床和医学的角度进一步论证,以求达成共识 。
就出处而言,《神农本草经》中有“七情”配伍的记载,后世医家著述,从《本草经集注》01《日华子本草》到《唐本草》,都沿袭了这一说法,都有“诸药自成体系,各作表率”的内容,但代代相传,有增无减,远不止十八反十九恐 。
“恐反药”,如《本草纲目》记载的“互恐”内容,增加了“硝石恐杏仁竹叶;川芎怕黄连;附子、干姜、生姜;赭石怕乌头;黄(砒霜)怕绿豆、冷水、醋;水蛭怕石灰;害怕水银;印伟石婷(即硫黄),磁石;银朱砂、石亭树脂和磁铁;廷杖怕细辛、费莲、铁;怕磁铁和灰炭 。”等多达17项 。
“相反”的内容增加了“荷花禁忌(《日华子本草》称相反禁忌)地黄和大蒜;牡丹忌大蒜;天雄、附子、附子、防己,忌酱油;常忌荠菜;炒地黄忌铁;避免生洋葱加杨梅 。”七种等 。还有19种以上的其他药物和食物需要避免,这里就不赘述了 。
这只是在《日华子本草》这本书里增加了“相反”和“害怕” 。其实历代对配伍禁忌的理解和发展是不一致的,所有的草书都有新的内容 。光是《日华子本草》这本书就有60种之多的可憎 。可见“一八之乱”和“十九怕”从来都是不确定的 。
那么,“十八恶”“十九怕”是谁定的呢?
一般认为“十八逆歌”源于张《蜀本草》,“十九惊歌”源于《儒门事亲》 。由于押韵朗朗上口,便于记忆和传诵,流传广泛,影响较大,业内人士也逐渐习惯遵循 。作为一代宗师,他们的一些个人观点可以被重视和借鉴,但不能作为合法权威的“结论”执行吗?要看这些“十八恶”“十九怕”是否真的有道理 。
历代应用太多了 。
从临床上来看,历史上有很多用“相反”的药物治疗疾病的例子 。比如:
东汉医圣张仲景的甘遂半夏汤(甘遂与甘草同用)和赤丸(附子与半夏同用) 。
在唐代“药王”孙思邈所著的《医经小学》、《千金方》两本书里,有几十种“抗”药的药方 。如风环汤附子配半夏,大八风散附子配白蔹,茯苓丸大戟配甘草,大武银丸配人参和苦参素、藜芦、甘遂、大戟根、芫花、甘草 。
陈《千金要方》丁昆丹人参与同时使用五灵脂 。
这对“怕药”药,古今最常用,各有见解 。比如:《校注妇人良方》说“古方治月闭,四物汤加人参、五灵脂,怕而不惧 。”
李中字《张氏医通》治疗一种呛咳症状,就是吃东西后呛咳,胸部隐隐作痛 。先用陈二加桂味、桃仁、郁金、五灵脂,症状不会消退 。因为吴的同剂擅长疏血,就是在前剂上加两块钱人参,用两剂,血就来了
以上引用的都是历代名医 。他们并没有把“十八恶”“十九怕”当成戒律,而是在需要的时候随时使用 。
从药学研究方面看,《医宗必读》正式颁布实施于宋代,润体丸和乌溪丸均为川乌和半夏所用 。明代《脉因证治》年共收集抗毒方剂248首 。可见,古代中医界并不认为必须遵守“十八反” 。
当代医生的观点
老中医李克用“反药”和“怕药”给了人们有益的启示 。他创造的“三味汤”是用肉桂和埃洛石制成的;丁香和郁金
;人参、灵脂三对相畏的药组成,他总结说:“余使用本方42年,平均日用3次以上,则已达4万次以上,未见相畏相害,且有相得益彰之效 。对难症痼疾,一经投用,便入佳境 。”他在书中对三对相畏药分别作了详细的引征与说明,从古代诸家到现代名医,从理论到临床,从医理到现代药理研究,毫无疑问地肯定:疗效显著 。
当代名医姜春华也是善于同用人参五灵脂治肝脾肿大的高手 。
而上引“疯和尚”发表的网文中就有“十八反”、“十九畏”访问国医大师朱良春的一段话,尤其值得称道 。兹录于下,以供同道参考:
“对于十八反的问题,朱良春老先生曾多次向吾侪道及:
一是我从来都是有斯症用斯药,当用则用,不受‘十八反’、‘十九畏’之类成说的约束 。临床60年来,海藻甘草同用治颈淋巴结核、单纯性及地方性甲状腺肿大、肿瘤;人参(党参)与五灵脂同用治慢性萎缩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海藻、甘遂与甘草同用治疗胸水、渗出性胸膜炎,皆效果甚佳而未见任何毒副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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