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非马”真的是诡辩吗? 白马非马的错误( 二 )
这就区分了“白马”与“黄”、“黑”马的内涵,也区分了“马”与“白马”的内涵 。
同样,公孙龙也只是强调了“色”与“色”的区别,不仅没有把“马”与“白马”的内涵完全对立起来,还肯定了“白马”包含了“马”形的内涵,“马”也包含了着色(各种颜色)的内涵 。“马”和“白马”在内涵上绝不是完全排斥的,但也不等同 。
这里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公孙龙认为“马”和“白马”都有“马形”的共性,但“色”的内涵并不相等 。所以公孙龙无意将“白马”排除在“马”的外延之外 。
在《论白马》一文中,提问者多次谈到常识性的正确命题,如“没有白马就没有马”、“有白马就有马”、“天下没有无色的马”等,用来质疑公孙龙 。
但公孙龙在回答时,从未怀疑或否定这些命题的正确性,从未提出或提出“白马非马”或“白马不属马”这种违背常识的命题 。而是从“名”(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反复强调“白马”和“马”是有区别的 。
也就是说,普通“名”和特殊“名”所指对象的范围和属性是不对等的 。所以,公孙龙说“白马非马”,并不是说“马”不包括“白马”,也不是说“白马”没有“马”的内涵 。
相反,公孙龙不仅肯定了“白马”包含了“马”的属性(内涵),还特别强调了“白马”包含在“马”(外延)之中 。
白马理论说:
“马的固有颜色,所以有白马 。使马无色,有马如耳,取白马 。”
很明显,公孙龙完全承认马是有颜色的,包括各种颜色的马 。如果马没有颜色,就不会有白马 。显然,“白马”指的是一匹白马,是“马”的一部分 。
如前所述,公孙龙不仅肯定了“黄马是(属于)马”,而且肯定了“黄马不是(不同于)马” 。前者是常识或哲学的命题,后者是逻辑的命题 。这两个命题所包含的思想是正确的,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局部与整体、一般与个别的辩证关系 。
事实上,“白马为马”(或“黄马为马”)并不意味着白马的外延与马的外延相同,而只是反映了白马与马的种属包含关系,与白马非马的思想相一致,相辅相成 。
03为什么我们肯定“白马不是(不同于)马”的逻辑命题,就要决定“白马是(属于)马”的常识或哲学命题是否成立?
事实上,公孙龙肯定了“白马非马”或“黄马非马”,“白马是马”或“黄马是马” 。
公孙龙确实说过“有白马者为马”,但这只能说明有白马者和有马者不能完全等同,因为一匹马有黄黑马,有白马者不代表有黄黑马,也就是公孙龙自己解释的“有白马者为马,有白马者为黄马 。”
公孙龙的意思是,如果把有白马等同于有马,有白马就是有黄马 。
总之,公孙龙在反映事物的种类(外延)方面,明确承认了“白马是马”这个命题 。
现在不难看出,“白马非马”的“不”字在这里不能表示“不属于”,而应该表示“不同于”或“不等于”,这才符合公孙龙白马论的本意 。
这一点,文章本身已经非常明确地指出了:
“不同的黄马不同于马,黄马不是马 。”
也就是说,“没有”就是“不一样” 。
应该肯定的是,“白马非马”命题确实反映了一般与特殊的逻辑关系,揭示了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逻辑规律,即两个不同的“名称”(概念)必然具有不同的内涵和外延,不能简单等同或混淆,所要求的是不同概念的确定性和不矛盾性,这与形式逻辑基本规律的要求是一致的 。
千万不要把形式逻辑和形而上学混为一谈,而要反对辩证法 。“白马非马”这一命题确实是一个反映“名”(概念)的种属差异的逻辑命题,其在逻辑史上的意义应该得到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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