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讽刺 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 二 )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讽刺 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因为我忘记了古松和我是两回事,我不经意间把这种诚实的精神转移到了古松身上,好像古松本来就有这种性格 。同时,我也不自觉地受到了古松性格的影响,我为自己打气,模仿他苍老矫健的身姿 。于是古松变成了人,而人变成了古松 。所有真正的审美体验都是这样,都要达到物我相同的境界 。在物我同一个境界里,最容易发生共情,因为我们根本分不清自己产生的感情是属于我的还是属于物的 。
再说艺术美,比如听歌 。我们常常会在某个曲调里感到快乐,在某个曲调里感到悲伤 。音乐本身本来只有高与低,长与短,快与慢,宏纤维,却没有快乐与悲伤 。换句话说,音乐只能是物质的,而不能是人类的 。为什么我们会认为这个原本只有物理的东西有人类的感情?这也是出于同理心 。那么共情在这里是如何工作的呢?
音乐的命脉在于节奏 。这是长度、高度、速度和长纤维遗传之间的关系 。这些关系前后不一样,听者的付出和心理活动也不一致 。因此,一种节奏在听者的头脑中开始,这种节奏与音乐的节奏平行 。听一首高低缓的曲子,你的心会做出高低缓的活动;听一首低而急的曲子,你的心会做出低而急的活动 。这种时高时慢或时低时急的心理活动,往往会扩散渗透到整个心理状态中,使之与时高时慢的活动或时低时急的活动成为同一个基调,所以听者心里会感到一种喜悦或压抑的感觉 。这种情调本来是属于听者的,当他被吸收的时候,他就把它射了出来,所以音乐中就有了快乐和悲伤的区别 。

再比如书法 。书法在中国一直是自成一派的艺术,和图画有着同等的地位 。最近有人怀疑它能不能列为艺术,这种人大概是看到了西方美术史上一直没有书法的位置,所以觉得中国人重视书法很奇怪 。其实书法可以列入艺术,这是毋庸置疑的 。
书法可以表达性格和情趣 。陆埮宫的人物像陆埮宫,赵孟頫的人物像赵孟頫 。所以文字也可以说是抒情的,不仅抒情,还能引起共鸣 。横钩之类的笔画,本来就是墨迹斑斑,却不是雅人 。他们没有“骨气”、“身法”、“气魄”、“神韵” 。但在名家的书法中,我们往往感受到的是“骨劲”、“体态”、“神韵”、“神韵” 。当我们说刘公权的词“苍劲”,赵孟頫的词“优美”的时候,都是把墨的痕迹看成是有生命力、有品格的东西,都是把词在我们心中造成的形象搬到词本身 。
同理心往往伴随着无意的模仿 。当我读到颜的笔迹时,仿佛面对着高耸的山峰,不自觉地耸肩敛眉,全身紧张,模仿着它的严肃;当我读到赵孟頫的文字时,仿佛面对着微风中荡漾的柳条,不自觉地舒展着腰肢,全身肌肉放松,模仿着它的神韵 。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奇迹 。所有的想法都倾向于在运动中实现 。说“跳舞”的时候,脚常常不由自主地跳,说“山”的时候,舌头常常不由自主地说“山” 。通常想法是无法被演员实现的,因为同时有对立的想法在阻止 。同时,如果你看了关于打球和游泳的书,你既不会打球也不会游泳 。如果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而没有其他想法并且是针对敌人的,它往往会自动出现在运动中 。一个很好的例子是,当你全神贯注于比赛时,你会不自觉地弯曲手臂和移动双脚 。在审美体验中,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形象上,所以容易模仿 。
移情现象可以称为“宇宙的人化”,因为有了移情然后只有物理的东西才能是人,原本没有生命的东西才能是有生命的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共情是一种错觉 。但如果一笔勾销,不仅艺术会无缘无故地产生,就是宗教也会无缘无故地出现 。艺术和宗教都使宇宙充满活力和人性,拉近了人与物、人与上帝的距离 。它们都有一些神秘的颜色 。神秘主义其实没什么神秘的,只是在平凡的事物中看到了不平凡的意义 。还是感同身受 。从一草一木中可以看出愤怒和人情,这让泛神论变得异常神秘 。虽然深度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 。

美感不仅仅是人的品味和对事物的态度的往复回归,从这个前提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首先,事物的形象是人们兴趣的反映 。事物的意义与人性息息相关 。人看得深的也深,看得浅的也浅 。比如一朵带着露珠的花,在一个人眼里只是一朵普通的花 。在另一个人的眼里或者思想里,是饱含泪水的 。在另一个人的眼中或思想中,它可以象征生命和宇宙的奇妙真理 。一朵花如此,万物亦如此 。因为我把自己的意义和兴趣放在了事物上,事物才能呈现出我看到的形象 。我们可以说,每个人的世界都是由每个人的自我扩张构成的 。欣赏是有点创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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