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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吴清浅
电视剧《人世间》里孙赶超是光字片六君子里比较困难的一位 , 但人品却挺出众 , 挺对得起他和秉昆这段友谊的 , 面对生活的困难 , 他没有像肖国庆媳妇吴倩那样动不动就哭穷 , 更没有像曹德宝、乔春燕那样人心不足蛇吞象 , 也难怪曲秀珍会对六君子和他们的媳妇说 , 下面的人要学赶超 。
其实 , 曲秀珍和孙赶超接触的时间并不多 , 也就过年时 , 光字片六君子到她家相聚时才见面 , 平时没什么来往 。 而这聚会还是托周秉昆的福 。 因秉昆为人老实、真诚、善良、热情 , 曾两次救过马守常(曲秀珍丈夫) , 一次是马守常在大众浴池摔倒时 , 周秉昆帮忙送医院 , 一次是马守常在家里病倒 , 周秉昆去医院和曲秀珍轮流守护 , 还让郑娟给曲秀珍夫妇送饭 , 所以曲秀珍夫妇都特别喜欢周秉昆 , 每年春节都会让他带上他的好友到家里热闹热闹 。 孙赶超作为周秉昆的好朋友、前同事(两人曾一起在木材厂工作) , 自然在好友行列 , 这才得以认识曲秀珍 。
孙赶超家里很是困难 , 生第一个孩子时就因不够地方住 , 像光字片好多人家那样在家旁边围部分道路建房子 , 不巧的是他选择的地挡住了邻居熊家过道 , 被投诉 , 两家人还打了起来 , 妻子于虹还因此早产 。 这一闹房子没建成 , 一大家子继续挤着一间房 。 好在郑娟嫁给周秉昆后 , 太平胡同的房子住不上了 , 好心的周秉昆就把郑娟的房免费让给孙赶超夫妇住 , 这才解决了住的问题 。
然而 , 随着改革开放浪潮袭来 , 一批批吃大锅饭的国企难以为继 , 不管是孙赶超所在的木材厂 , 还是于虹所在的制糖厂 , 都渐渐降低待遇、延迟发薪 , 到最后直接倒闭了 , 夫妻俩都成为失业人员 。 那时候市场经济没那么发达 , 加上大批下乡知青返城 , 劳动岗位是供不应求 , 失业的人可多了 。 好在周秉昆在自己单位开的书店里给孙赶超妹妹孙小宁安排了份工作 , 不然夫妻俩吃饭都成问题 。
然而 , 孙小宁这份工资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 为了让生活继续下去 , 孙赶超不得不到大街上揽点零工干 , 这零工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的 , 收入很不稳定 , 哪怕是最多时也就四十多块钱 。 于虹呢 , 在失业多年后也曾努力找工作 , 但都没找到 , 尤其是上了年纪后更难找了 , 直到乔春燕从妇联调到普罗旺斯洗浴中心 , 领悟到领导是有保质期的、过期就作废 , 才帮曾经的徒弟于虹在洗浴中心谋了个保洁的工作 , 每月六十九 。 孙家的生活这才开始有了些保障 。
但困难很快又来临了 。 一次 , 孙赶超在给人搬家过程中认识北方鞋厂副厂长 , 便开始卖起解放鞋来 , 因这鞋过时了 , 谁穿谁老土 , 在吉春市里不太好卖 , 所挣的钱也就比干零工轻松些罢了 , 数量上没太多变化 。 后来 , 孙赶超听人说这解放鞋在南方农村卖得挺好 , 还叫在深圳的孙小宁打探消息 , 得到肯定答案后孙赶超就决定把生意做强做大 , 把孙小宁过年回来时给自己的一千块和给周秉昆的一千块(当是给郑娟的房租)凑够三分之一预付款 , 从鞋厂那里拿了两千双鞋子跑南方去跟人合伙卖鞋子 。
结果生意并不那么好 , 北方鞋厂却一直在催款 , 他本想赶紧把鞋子拿回厂里止损的 , 可合伙人却忽悠他再卖卖看 , 最后还卷钱跑路了 。 北方鞋厂见孙赶超迟迟不给钱 , 就告孙赶超欺诈 , 孙赶超没办法就找管光字片的老熟人龚维则帮忙 , 龚维则说这事不在他们职责范围内 , 而且那鞋厂也不是他所管辖的辖区 , 像这种跨省跨市的案子他们没有权限管 , 让他去市局报案 。 市局却说这是最普通最常见的案子 , 要是在本市还好 , 这大北边到大南边的 , 破案难度极大 。 而孙小宁呢也没联系上 , 写信不回 , 打电话到她单位 , 单位说她辞职了 , 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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