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文豪沈从文在《湘行散记》曾写道: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我觉得这段话用在唐朝大诗人白居易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有人统计他这一生有过33个女人,但却失恋了62年,这个令他刻骨铭心的恋人便是他的青梅竹马,邻家女孩——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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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居易出生于河南的一个小官僚世家,祖父曾是巩县县令,父亲最初也是彭城县县令,后来因为和徐州刺史守城有功,迁为徐州别驾。
当时的徐州动荡不安,为了保护家人安危,他的父亲将全家送往安徽宿州的符离定居,这一年白居易年仅11岁。
在符离,他认识了那个令他一生魂牵梦萦的初恋——湘灵。
湘灵是邻家的小女孩,仅比白居易小4岁。
白居易很喜欢这个钟灵毓秀还精通音律的邻家女孩,都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很快便玩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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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渐渐长大,待得白居易19岁时,湘灵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一个是阳光少年,一个是娇俏少女,两人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后来白居易曾写过一首《邻女》“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在诗中他将心上人比作“月宫仙子嫦娥”,足见他对女孩的爱恋之情。
只是少男少女的感情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很快白居易的母亲便发现了两人的恋情。
唐朝门第观念是何等的强烈,白居易毕竟出生官僚世家,而湘灵只是一个普普通普的农女,像很多戏文里的母亲一样,白居易的母亲选择了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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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断绝白居易和湘灵的往来,她甚至逼着白居易外出求学。
和母亲抗争了多年的白居易终于在27岁那年,离开了符离,前往江南叔父处。
也许临别那天,两个有情人也曾背着他母亲互诉衷肠,海誓山盟。
在被迫离开恋人后,白居易也曾写下许多怀念湘灵的诗,“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干独自愁”、“为惜影相伴,通宵不灭灯”、“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句句断肠,令人不忍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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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公元800年,29岁的白居易高中进士,在“五十少进士”的唐朝,白居易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
原本他以为功成名就,终于可以迎娶自己的心上人,却没想到两人的距离更远了。
他回到符离,恳切地请求母亲为他聘娶湘灵为妻,可是无论他如何哀求,母亲都始终不答应。
也是,当年他尚没有功名在身,母亲就以“门户之别”为由拒绝了他和湘灵的亲事,如今的他一跃成为进士,前途无量,母亲又怎会让他迎娶对他事业毫无帮助的湘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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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善孝为先”,他不敢也不能违抗母亲的命令,可是他又割舍不下湘灵,他和母亲就这样僵持着。
也许他的心底也有一丝丝期盼:母亲终有一天会接受湘灵的。
可是他等了七八年,却始终没等到母亲回心转意。
在这几年中他辗转各地为官,却始终惦念着符离的那位令他求而不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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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06年,时任陕西省周至县县尉的他,和友人陈鸿等人到仙游寺游玩,路上他们谈到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一时有感而发,陈鸿写了一篇《长恨歌传》,而白居易写下他最脍炙人口的长篇叙事诗《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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