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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族面具——蘑菇神
王:这个故事很长啊。
陆老师:是,他这个很多,屯子里那个乡亲接触,但后来我给他调换过来,就是后来他把狼领进来了,然后叉玛(萨满)不干了,驱狼来了,说屯子进狼还了得,有萨满跳神舞。
王:就是你把原始故事改编了一下。
陆:那个民间故事是口传文学的。
王:其实民间故事要整理应该很长。这也是满族说部的一种。
陆:其实可以整理一个,像《东海窝集》可以整那么一个长本子。
王:你还没整理?
陆老师:我整二人转了。
王:现在先别谈二人转,要恢复成满族说部能不能?
【对话满族玛虎古戏传承人陆德华先生】陆:我估计能,就是要时间。
王:因为你额娘本身是满族人(正黄旗)。
陆:咱们本身经历的,其实还是写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就写主题,就是这个狼王报恩把他姑娘打发下山了嫁给木阿杨了,到两三个月了,萨满来撵他来了,驱狼,有萨满舞,有萨满故事。因为他媳妇叫狼小芳,说我爹打发我来的,我报恩来的,我不想祸害木阿杨,我和屯子处的都挺好。她一传信号把她爹领着一帮狼也招来了,就搬杆子,就是狼神和那个萨满对峙。后来把这个情况弄清楚,双方都认定有功,这个应该给咱们争光了,咱们错怪他了。这个木阿杨受不了了,说我媳妇原来是狼,她还是神,我跑还跑不了,腿软,我打还打不过她,咋整?跟狼在一个炕上睡觉,他肯定神经紧张。后来他想来想去想个招,下晚睡觉了,别干活了,快睡觉吧。狼小芳往被窝一钻,他在被窝里下夹子了,一下子把狼小芳的腿打折了,这把狼小芳疼得翻跟头打滚,这个演员那时候就连哭再唱再滚,把大家都整出眼泪了。疼得好几次差点没露出狼相来,后来想不行,我不能吓到木阿杨,他心脏不好。后来告诉他了,说三年前你救的狼是我爹,我爹是狼王,他让我来嫁给你报答救命之恩,没成想你这样,你要是不欢迎我,你告诉我,你撵我,我就走了,你给我文书,我回去有交待,你偷着下夹子怎么回事,这样的损招只有人能想,说明人的狼性比狼还狼。
王:这个本子还有吗?
陆:手头没有。以后找找。……狼妻后来疼劲也过去了,她一口就把夹子咬下去了,把半截腿和夹子,扔灶坑里了,就爬出马家房了,扶着门告诉他,说木阿杨,我怀了你的骨肉了,半年后你到长白山下把他抱回来。剧情特别感人,我自己都非常满意。另外适合二人转表演的东西,后来说口也精彩。新华社的采访人员说的这样的二人转老少皆宜,小孩也愿意看。
王:陆老师,听说您一直研究玛虎戏,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好吗?
陆:我搜集这些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我第一充实了自己,第二我爱上了满族文化,第三我给自己定了位,我也找到了自己应该站在哪,全省他们都比我出息,我当时就望其项背,我可羡慕他们了,后来想想我在这儿满族地区我这么优越的条件,我怎么就出不来一个满族作家呢,因此我就是把我的起点,把满族文化结合起来创作二人转,我立志不整别的了,我这辈子就整二人转和玛虎戏,满族二人转我要是真整明白了,我第一个成名的就是《辫子坟》,这个很满足吧,辫子嘛,坟里埋罐子,罐里装辫子,而且都是男性装辫子,就是死在前方,辫子一割,往家一邮,你一埋就完事儿。所以我们必须爱满族,爱满族才能爱满族文化。我《狼妻》实际严格说它就是玛虎戏,神话的东西,搬杆子的时候都是戴着面具的,萨满的神帽什么的都扎上,狼都是戴着面具,还有狼送亲,群活狼送亲,狼神和萨满神互相的掐架,好几十人在舞台上,这个二人转都很少见的。
王:好几十人不属于二人转了?
陆:这玛虎戏是我后来听说的,开始整理的,自己吹着唠,就是挺有心的,我们县除了二人转创作和演出以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说书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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