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前段时间一直围绕着戏曲从业者应当“坦然接受历史”的问题在讨论。所谓“接受历史”,就是接受剧种真正的起源时间,不要妄自尊大的无限提前,也不要不顾历史真相去使劲夸大,是啥就是啥,这就是“实事求是”的基本道理。
其实,“坦然接受历史”还有另一重含义,即真正的尊重剧种个性,认清楚自己的特长是什么、短处是什么,从而在当下选择适合自己的剧目,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在正确的方向上不断努力,这样才能推动剧种发展。
各剧种的产生年代、文化背景不一样,虽然都是中国戏曲,具有很多共性,但不能以某种高度完善的剧种去以偏概全,忽略了剧种各不相同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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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的表演规律大部分适合京剧,各路梆子腔总能找到相似之处,这是共性。但有些剧种之间差异就会很大,比如决不能用昆曲唱词的规律去要求各种梆子腔,因为曲牌体和板腔体的唱词规律大不相同;再比如好几个傩戏虽然也演包公戏,但几乎都只用打击乐器,显然不能用以丝弦乐器的剧种规律去进行要求。
在深刻认识到中国几百个剧种之间有密切联系的同时,更应当注意的就是其中的区别。不能看着别的剧种演了个大戏硬戏,就不顾自己是个刚搬上舞台几十年的三小戏剧种这一特性,也要弄出一部“史诗巨著”,效果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比如陕北的秧歌戏和眉户,在革命年代创作出一大批优秀作品,启迪了当地群众的革命思想,也为大生产运动等革命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些剧种特别适合演《兄妹开荒》《十二把镰刀》《大家喜欢》这样的剧目,没有什么高谈阔论,没有什么佶屈聱牙,旋律朗朗上口,唱词通俗易懂,小故事蕴含着大道理,老百姓一听就能明白,也就能运用到自己的生产生活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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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芳、史雷《十二把镰刀》
试想,如果我们试图用眉户或者秧歌戏来演出莎士比亚经典作品,唱词的通俗化是一个拦路虎,思想的浅近化是第二个拦路虎,二虎拦路确实不好闯。哈姆雷特头戴着毡帽、腰系白腰包,站在黢黑的舞台上,追光一路跟随他,念出“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这画面可怕不?
一般来说,一个剧种总有固定戏迷,所谓固定,就是观众群体的地域性、年龄性、知识水平、性格爱好比较固定。他们对剧种的旋律比较熟悉,也习惯某种固定类型的剧目。相对来说,在形成了固定欣赏习惯的戏迷中,不会有跟自己剧种常演剧目差距太大的欣赏需求。
也就是说,观众还是比较尊重剧种个性的。比如秦腔的观众,看惯了传统戏里“奸臣害忠良、相公爱姑娘”的经典剧目,如果剧团演出新戏,秦腔观众既能接受慷慨激昂,也能接受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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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产生违和感的剧目,恰好是某些以硬气出名的剧种演出婉约的剧目,或者某些以通俗为标榜的剧种演出史诗类的剧目。
这就像是三寸金莲的相府小姐,站在十字街头耍大刀卖艺,或者五大三粗的关西大汉,忽然拈起了绣花针绣一对鸳鸯水上漂。前者说不上勇猛、后者说不上可爱,他们自己别别扭扭,我们围观的人也未必觉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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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上图:说不上哪里不对,就觉得欠打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局面的出现呢?就是因为忘记了用“实事求是”的态度来“坦然接受历史”,从而不自量力的随心所欲。
作者:李想
编辑:妍薇
【想说相府小姐耍大刀、关西汉子绣鸳鸯,这样的表演气质你看得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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