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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贤孝《白马卷》也叫《熊子贵休妻》,是一部篇幅较长的“大书”,讲述了熊子贵和杜金定的婚姻故事,杜金定与熊子贵成婚后生下一儿一女,后来却被丈夫无情休弃,二人分别再婚,但杜金定对前夫却有情有义,多次救济,无奈熊子贵本性顽劣,贫困余生,最终被谷糠噎死了,而杜金定持家有道,扶持第二任丈夫张三成了富翁,最终与一儿一女团聚,幸福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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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曲目属于贤孝艺人口中的“明书”,即故事发生在明朝年间。在河南开封府近寺县,有一个熊员外,还有一个杜员外,两家交好。后来熊员外生下了一个儿子,起名叫熊子贵,杜员外生下了一个女儿,起名叫杜金定。两个员外欣喜非常,指腹为婚。
长大之后,熊子贵与杜金定便结为夫妻,并生下了一儿一女,儿子起名叫云云,女儿起名叫观音女。熊子贵逐渐显露出了顽劣的本性,他和妓女贾银花鬼混,还为富不仁,恶劣地对待化缘的两位师傅。最终,熊子贵休了妻子,并把母子三人痛打一顿。
二人离婚,财产分割方面,杜金定自然是净身出户,但熊子贵同意她带走一匹马,作为脚程。杜金定提出要个孩子,但熊子贵坚决不同意。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妻子被休,基本上就意味着她一无所有。
杜金定选了一匹白马,就离开了熊家。娘家也是回不得,她骑着马漫无目的地走了五天,来到一处破窑洞跟前,白马便停步不前。窑洞中住着一个叫花子叫作张三,以白马为媒人,杜金定便与张三结为夫妻。
张三是一个叫花子,家徒四壁。成婚后杜金定就展现出了持家的本领,她提出让张三卖掉白马,卖得的银钱一方面购买米面等生活用品,另一方面还可以做个小本生意,办上一些疙瘩馍馍豆豆糖,小挑买卖把生意干,货郎子挑担担干营生。
张三到大街上卖马,遇到了东门以外的韩百川韩员外买了他的马,约定价钱是三十两银子。但张三并没有拿到钱,甚至连买主的姓名住址都没有弄清楚。张三问啥时候给钱,买主说“马蹄子圆了取来!”张三问买主家在哪里,买主说“前面有个摇钱树,后面有个澄金石,左面有个刮金棒,右面有个赛马场,照这个地方取来!”张三问买主姓甚名谁,买主说“问我的姓也有姓,三升盐一升糠;问我的名也有名,两个车头一百个川。照这个取来!”
以张三的智商,自然是一头雾水。幸好杜金定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听到张三的描述,就猜出买马的是东门外的韩百川韩员外,其中字谜“三升盐一升糠”,是说饭非常咸,“咸”在凉州方言中就念成“韩”音。
在杜金定的指点下,张三找到了韩员外家来讨要卖马的钱。韩员外感到非常意外,但也佩服杜金定的智慧,于是给了三十两的买马钱,另外还赏给了张三二十两银子。
有了这五十两银子作为本钱,杜金定和张三衣食无忧,生活水平不断改善。夫妻二人置办了几间新房,购买了几亩土地。夫妻二人辛勤持家,不到几年,骡马成群,牛羊满圈,米山面岭,成了方圆数一数二的富户。
再说熊子贵,自从休了杜金定,就和贾银花厮混,越发肆意妄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到几年坐吃山空,家财败尽,房子被火烧了,田地也被水冲了。
熊子贵生活无着,以致于卖儿卖女。女儿以一百二十两银子卖给了董员外,取名叫董翠玲。熊子贵回到家中,将银子藏在墙洞中,不料当晚就被贼给偷走了。熊子贵又去卖儿子,儿子以一百两银子卖给了张员外,银子还没有拿回家中,就被小偷给偷走了。张员外买回孩子,取名为张熊云。张熊云被送到南学(凉州方言指私塾)读书,成绩优异。
儿女卖完,贾银花也弃之而去,熊子贵只能流落街头,唱着乞丐的歌谣“莲花落”,讨饭为生。这一年,开封府遭了饥荒,杜金定夫妇就舍饭赈济灾民。熊子贵也来吃舍饭,结果一天三顿舍饭挨到他的时候就放完了。杜金定认出了人群中的熊子贵,就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谁知熊子贵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把张三夫妻告到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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