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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弱水心中的顾随,言简意赅,却正中要害。
比如,他说南宋词,一个字,“瘟”。他说《聊斋志异》,也是一个字,“贫”。一个字不够,他就一句话。他说李太白“好像只要人一捧就好”,他说辛稼轩“叼住人生不放”,他说“韩(愈)之文就是气冲而已,一杠子把人打死,使人心不服”,他说鲁迅的白话文“收拾得头紧脚紧,一笔一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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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这么多顾随的文章,江弱水愈发觉得,他是在作诗、做文章,也在讲做人,他拿人生讲文学,喜欢借题发挥讲到人。所以他的讲座总是接地气,当年在学校里更是出了名的叫座。江弱水在书中又引用了顾随的这一段,是说北宋诗人陈与义的一句诗句:
“简斋“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二句并不伟大,而是诗,此必心思细密之作,绝非浮躁之言。支撑国家和社会的青年,是中坚,是柱石,不可气浮心粗,要心思周密,而心胸要开阔。着眼高,故开阔;着手低,故周密。对生活不钻进去,细处不到;不跳出来,大处不到。
这才是人生最好的教科书,也愈发让我们通过江弱水的描述,愿意去读一读顾随的为人和作品。这两位先生虽然隔着时间的鸿沟,为人处世总有些相通之处,或者说是英雄心心相惜,也仅以两位的德育与智育以自勉……
本期荐书
《十三行小字中央》
作者:江弱水
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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