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乃“张涛讲历史”独家原创,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中国古代神话与世界上的其他文明古国的神话相比,有一个显著特点:记载分散,且多是零星片断。古希腊有两部长达四十卷、将近两万八千行的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记载了古希腊丰富的神话传说,并形成了一个完整、庞大的神话传说体系;古印度也有两部史诗《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系统详尽地保存了古印度大量的神话传说。但在中国,却没有出现这样的古神话巨著,原始神话只是散见于《山海经》、《楚辞》、《庄子》、《列子》、《淮南子》等典籍中,而且内容庞杂不成系统。从现存的神话片段看,我国古代神话也应该是丰富的,那么,什么原因造成了古代神话的散佚呢?《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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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对“夔一足”的解释,或许可以给我们某些启示。《韩非子·外储说左下》记载,有一次,鲁哀公向孔子问道: “我听说變一只脚(“變一足,),这是真的吗?”孔子回答道: “變是人,怎么可能一只脚呢?这是字同义不同。變没有别的过人之处,只是精通音乐,因而尧说: “變一而足矣。‘于是让他做了乐正。意思是说變有这一样本事就足够了,并不是说他只有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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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神话中, “變”的确是一种怪兽,兽头、鸟嘴,而且一只脚。其形状有人说像牛,如《山海经》说它“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也有人说它像猴,如《国语·鲁语》韦昭注:“變一足,越人谓之山口绿,人面猴身能言。”这种怪兽非常凶猛,它的眼睛如日月之光,声音像雷一样响亮;它的皮柔韧无比,如果做成鼓,声音可传至数百里。据说,黄帝讨伐蚩尤时,神女曾经为黄帝制了八十面夔皮鼓,一面鼓的声音可传到五百里之外,而几十面鼓同时敲响,其声可传到三千八百里之遥。蚩尤本来既是铜头钢齿,可擅倒山陵,咬碎石头,又能够在空中飞行,在悬崖峭壁上行走,但听到夔鼓的声音,却丧失了这一切神功,失去了所有的本领,结果被黄帝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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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后来,變却成了传说中尧舜的乐官。《尚书·舜典》中记载舜命令夔掌管音乐,并以此教育子弟,變表示自己要“击石拊石,百兽率舞”。而在《吕氏春秋·古乐》中,變不仅作乐官的时间要更早,而且其功绩也有了明确的记载:尧即位后,命令變制作乐章,于是“變乃效山林溪谷之音。石击石,以象上帝玉馨之音,以致舞百兽。”舜即位以后,又命令變创作了《九招》、《六列》、《六英》等乐曲,以此来颂扬帝王的德行。《尚书·舜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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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由神话到史书,夔经历了一个从兽到人、从怪兽到乐官的身份变化。原始社会普遍存在着图腾观念,某个群体或某个氏族常把某种动植物、无生物看成是自己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變由于凶猛无比,声威远震, 自然被某氏族尊为图腾神。而在各部族不断斗争、融合的过程中,战胜一方的氏族图腾, 自然被转化为融合后的大部族的祖先神,而其他各氏族的图腾神, 自然转化为在某些方面具有贡献的人物。于是夔因声音如雷、變鼓声震四方,而变为给尧舜掌管音乐的人。从變“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的记述中,我们还可以看到许多神话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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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就是神话的历史化过程。这种历史化,一是由于人们要用这些具有超人行迹的神灵,继续鼓舞人类的抗争;二是由于上古史料阙如,于是只好把神话派上用场,把神话中的角色改造成历史人物,把神的行迹演绎为历史事件。当然,神话中的形象在后人看来,有许多“不雅训”的东西,有伤体面,于是历史学家又不断地对其进行加工、改造,使之改换了神形,而趋向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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