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警监程鄂》（四）——中国社会阶层分析
作者按：之前和之后的所有内容纯属虚构 ， 如有雷同 ， 纯属巧合 ， 切勿庸人自扰地对号入座程鄂自小随军 ， 父亲是部队首长 ， 就是住二层小楼 ， 独门独院儿 ， 有勤务员 ， 出入从前是美式中吉普 ， 当时坐红旗牌儿后来坐上海牌儿轿车的那种 。 正好小学毕业那年 ， 父亲从湖北孝感老家调任到了这个黄渤海之滨的玲珑小城 。 程鄂就在当地“官二代”云集的益文中学读书 。 益文中学的前身是教会学校 。 现在随着外来文化的影响日深 ， 对各种“洋节”开始排斥 ， 这自然是形势发展的客观需要 ， 但由于信息的闭塞和不对等 ， 加之由来已久的人云亦云不加辨析的盲从认知 ， 任何事情一落地 ， 一到了草根 ， 绝对是一阵狂热、极端、矫枉过正和横扫一切的风 。 就像现在微信朋友圈儿里盲目疯传的“圣诞节”是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的历史上的今天——看来转此谣传的人和程鄂一样 ， 中学历史课绝对是保卫处老师教的——火烧圆明园的是发动第二次英素战争的英法联军好不好！比八国联军早了整整40年！当朝的 ， 一个是迷恋慈禧的咸丰帝 ， 一个是他的犬子 ， 在金銮殿上吓得尿裤子的同治帝 ， 差着辈儿呢？如此以讹传讹只能自毁形象和拉低咱们自己的智商段位 。殊不知 ， 不光益文中学 ， 还有当地玲珑市的盲哑学校（旧称启喑学校）、钟灵医院（一院）和灯塔医院（二院）都源于教会教产的流变 ， 就连当地如今被国家正式荣封为原产地地理标识的蛇果、长生果和车厘子等土特产 ， 无一不是被传教士引入的 。 不由得程鄂不信 ， 连他刚参警所在的基层“派出所”这三个字都是来源于包括他自己在内大多数国人痛恨的东瀛丸国 ， 还有大行其道的“红富士”蛇果 ， 听听名字——“富士” ， 哪儿来的？都封了它？都改了它？都毁了它？从此一口不吃？“大可不必！”程鄂至今想到这些总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 “这跟阶级仇民族恨挨得上边儿吗？”益文中学在当地很奇葩高冷 ， 同区的其他中学都是所在区芝麻区区属 ， 只有益文是玲珑市直接市属 ， 傲视群雄 ， 一览众小 。 原因众说纷纭 ， 其实根本原因当地市府大院儿的老人儿都知道——益文中学离市委市政府及其他五大班子办公所在地和家属区不远 ， 市府大院儿的子弟们基本都在这上学 ， 爹妈是县处级的政府部门领导或厂长经理 ， 在孩子的班级里只能算是中层 。 一茬又一茬 ， 一代又一代 ， 父子互为校友学长学弟的情况不胜枚举 ， 子承父业近水楼台继续为官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 基于“官本位”千年延袭根深蒂固的事实 ， 其师资力量异常雄厚再正常不过 。大面儿上 ， 那时学校生源还是基本以居住地划片儿为主 ， 至少对草根厂矿企业工人子弟来说是这样的 。 所以即便官宦子弟云集 ， 平民家庭子女还是占多数 ， 不可避免地会引发“王侯将相 ， 宁有种乎”的不平 。 一个班同学虽然名义上都是“阶级兄弟” ， 但实际上阶层固化 ， 泾渭分明 ， 地位悬殊 。 （以下加框332字援引新华社原高级采访人员杨继绳《中国当代社会阶层分析》） ， 放眼当代中国 ， 80%以上的工农大众处于社会中下层（64.8%）和社会下层（17.9%） ， 城乡二元结构依然存在 ， 中间阶层比重太小 ， 上等阶层中的不少人财富和权力的获得渠道不透明 ， 阶层之间在财富、权力、声望方面有错位现象（如官员的权力地位高而财富地位低 ， 企业主的财富地位高而声望地位低 ， 这就可能导致官员和企业主在权力和财富上互通有无） 。 社会分层的存在意味着社会不平等 ， 而绝对的社会平等是不可能的 ， 这就需要区分哪些不平等是合理的 ， 哪些不平等是不合理的 。 人们不能得到完全平等 ， 但人们不能容忍以不公正的方法制造新的不平等 。 当前的社会不公实质是对改革代价的承担和对改革收益的分享不对称 。 改革中获益最大的是各级掌权者及其亲属朋友 ， 获益最小的是工人和农民 ， 但对改革成本和风险的支付方面后者却远大于前者 。 （完全引用至此）……（此段为演绎引用 ， 与原文在字词方面有改动 ， 手边儿没有原著 ， 原文记不太准确）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天京市郊 ， 拥挤狭小、污水横流、恶臭难当的棚户区内 ， 夏季正午酷热难耐 ， 很多家庭主妇就在高达40+℃的公用小厨房内汗流浃背地赤裸着上身 ， 为全家人忙活着午饭 ， 一手来回挥动着铲子 ， 一手摇动着蒲扇 ， 时而为自己扇走热气 ， 时而蹲下去皱着眉头从炉底煽旺炉火 ， 两只硕大下垂的白花花在胸前晃来晃去 ， 苦着脸眯着眼 ， 擎着下巴歪头咧嘴地吹着气 ， 透过刺鼻呛眼的青蓝色油烟翻炒掌握着饭菜的火候 。 下班回家吃饭来回经过的邻居们也见怪不怪 ， 熟视无睹 ， 有时抬头对上眼儿的 ， 还很自然的问候一句：“窝所姐介 ， 您孬饭呐 。 ”“哟 ， 回来够早的啊 ， 赤了吗？没赤等得了一起随便来一口儿吧？（汗！什么随便就来一口）主妇浑然不觉自己的虎背熊腰尽显无余 。物质条件的极度简陋和匮乏让人的尊严和羞耻被彻底排放到了门前的臭水沟里 。 这才是当时中国占绝大多数的事实 。 哪儿哪儿都一样 。 （演绎引用至此）长得宛如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国产故事片《街上流行红裙子》的女一号“赵静”（女二号是“红牡丹”姜黎黎）的年青貌美 ， 身材高挑惹火的女班主任栗雅对诸多权贵分布情况和来龙去脉自然了然于胸——级部组长、教导主任甚至是校长私下里早已根据家庭背景的含金量不同面授机宜 ， 栗雅每日战战兢兢 ， 如履薄冰 。 然而 ， 这就是命——让她如临深渊的事还是不期而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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