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云办公和减速城市:疫情如何改变了人类的居住?

2020年上半年 , 一场疫情让无数人避之不及 。 我们失去了很多 , 这其中也包括失去了外出的自由 。 多月在家的宅生活 , 让我们懂得陪伴家人的幸福 , 也让我们对居住这个概念获得了更多的思考 。

不少网友抱怨 , 以前从没觉得自家餐厅空间狭小 , 疫情到来之后 , 一家人只能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 有些家长苦恼家中缺少独立空间 , 孩子上网课总受到干扰 , 自己在家办公也无法提高效率 。 疫情过后 , 一家房地产机构发布的调查问卷显示 , 超过六成家庭买房时的首要考虑因素是拥有南北通风的户型 。 旷日持久的居家体验带来了人们对“居所”的全新认识 , “防疫住宅”将成为一种新的房屋设计理念 。

艺术界也在思考人类与居住的关系 。 至今已经举办21届的希腊塞萨洛尼基国际电影节

(Thessalonikis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 TIFF)

就于今年五月上线了一组主题为“空间”的短片

(疫情阴影下的主题短片:在空间稀缺的时刻反思空间)

。 该项目吸引了包括中国导演贾樟柯在内的多名知名电影人加入 , 旨在聚焦人们在疫情期间因为隔离禁足而形成的独特空间体验 , 借助一个“空间被剥夺”的时刻帮助人们更好地反思人与空间之间的关系 。


隔离、云办公和减速城市:疫情如何改变了人类的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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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作品《来访》

疫情无形中同样改变着各个国家企业的“办公室文化” , 一方面 , 为了减少人群聚集 , 许多企业选择允许员工线上办公 , 工作地点转移到家中打破了既往工作空间与生活空间的区隔 , 人们对所处“场景”的功能需要进行重新定位 。 线上工作给企业带来了更多领导与员工“个人”相连接的机会 , 但同时也可能增大员工受到的劳动控制并削弱员工之间的联结 。 另一方面 , 随着部分企业陆续线下复工 , 原有的办公室将围绕防疫的标准重新设计 , 办公室形态的进化史将翻开新的一页 。

从更宏观的“栖居”的角度来看 , 城市空间的历史一直都与流行病的历史相缠绕 。 正如英国建筑评论家迪耶·萨迪奇在《城市的语言》中所说的那样:“城市由物质塑造 , 也由理念铸就” , 新冠疫情从空间形态上改变了城市的公共空间 , 更从观念上对公共文化进行了再界定 。 现代性对速度的追求长期主导着现代城市的规划 , 在病毒面前 , 放慢节奏的城市呈现出曾经被遮蔽的别样面容 。 而同样不可忽视的是 , 在现代城市对多样性和异质性的承诺背后 , 始终潜藏着空间政治的不平等 , 身处于不同空间的人们承受着来自新冠病毒并不公平的差异化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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