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我的结论:现在还不是一个科学世界丨费曼诞辰102周年(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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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脊梁骨向后挺直 , 来表明你自己或许是错误的;在你身为科学家行事的时候 , 你非得有这种正直品格不可;你对其他科学家当然要如此正直 , 而我认为 , 对外行 , 亦复如是 。
比方说 , 有一次我和一个朋友谈话 , 他要上广播电台说话 , 我有点儿吃惊 。 他是搞宇宙论和天文学的 ,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工作有什么实用价值 。 “哦 , ”我说 , “没什么实用价值 。 ”他说:“对 , 但那样说 , 我们就得不到资金赞助来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了 。 ”我认为 , 那是一种不诚实 。 如果你以科学家的身份出现 , 那你就应该向外行人解释你正在干的事儿——如果他们在那些情况下不想给你资金赞助 , 那是他们的决定 。
这个原则的一个例子是这样:如果你决意要检验一个理论 , 或者你想解释某个观念 , 那么你应该总是按照它出来时的那个样子发表 。 如果我们只发表某种结果 , 我们是能把这个论点搞得好看的 。 我们一定得把两种结果都发表了 。
我得说 , 在给政府提某种类型的建议的时候 , 这也是重要的 。 假定有个参议员来征求你的意见 , 问你应不应该在他那个州钻个洞;你呢 , 看准了在别的州钻那个洞会比较好 。 如果你不发表这样的结果 , 在我看来 , 你没提出科学的建议 。 你是被利用了 。 如果你的回答 , 碰巧和政府或者政客喜欢的方向一致 , 他们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好恶把你的回答用作一个论据;如果你的回答跟他们顶着 , 他们压根儿就不发表了 。 那也不是提出科学的建议 。
新京报我的结论:现在还不是一个科学世界丨费曼诞辰102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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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费曼和妻子艾琳·格林鲍姆 。
另外几种谬误 , 则具有品质低劣的科学的特点 。 在康奈尔大学的时候 , 我经常和心理学系的人谈话 。 有一个学生告诉我 , 她想做这么个实验——别人已经发现 , 在某些情况X之下 , 老鼠做某事A 。 她很好奇 , 想知道 , 如果她把情况变为Y , 老鼠还会不会仍然做A 。 因此 , 她的建议 , 是在情况Y之下做实验 , 来看老鼠是否仍然做A 。
我对她解释说 , 在她的实验室里首先重复另外那个人的实验 , 是必要的——在条件X之下做这个实验 , 看她能不能也得到结果A , 然后再变为Y , 并且看A变不变 。 那样她才会知道真正的差别是她认为的那个在她的控制之下的那个事儿 。
得了这么一个主意 , 她很高兴 , 接着就去找她的教授 。 他的回答是 , 不 , 你不能那么做 , 因为那个实验已经做过了 , 你那是浪费时间 。 这事儿发生在1947年前后 , 不打算重复做心理学实验 , 只改变实验条件并看看发生什么事儿 , 似乎一直是那个时候的一般路数 。
对实验标准毫不注意是野狐禅科学的一个特点
如今 , 发生同样事情的某种危险 , 也是存在的 , 甚至在这个口碑不错的物理学领域里 , 也是有的 。 有个人用“国家加速器实验室”的大型加速器来做重氢实验;我听到这事儿 , 大吃一惊 。 为了把他的重氢结果拿来和用轻氢做的实验可能有的结果做对比 , 他不得不利用别人在不同的设备上做的轻氢实验的数据 。 等有人问他怎么能这么搞 , 他说 , 那是因为这个项目没时间用轻氢在这个设备上做实验了
(因为时间那么少 , 而设备那么贵)
, 因为做也不见得会有新结果 。
于是 , 在“国家加速器实验室”负责这个项目的这个人 , 出于公关目的 , 急于要得到新数据 , 为的是得到更多的资金 , 以使这个事儿继续下去 。 他们或许是在毁掉这个实验本身的价值 , 在毁掉这个实验的目的 。 按照科学的正直品格的要求来完成工作 , 这对在那儿的实验科学家来说 , 常常不容易 。
然而 , 心理学中的全部实验 , 都不属此类 。 比方说 , 一直有许多实验 , 让老鼠在各种各样的迷宫里跑 , 诸如此类——结果不甚了然 。 但是 , 在1937年 , 一个叫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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