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我是个医生,来了就是要救人的( 二 )


這種感覺 , 似曾相識 。盛華的駐地在大漠戈壁 , 被茫茫黃沙砥礪了幾十年 , 他的意志早已磨得如胡楊般堅韌 , 更難的困難也能挺過來 。有一次 , 進污染區時 , 盛華把護目鏡調得有些緊 。剛進去時還沒什麼感覺 , 一個小時後就受不了了 。“向上一抬額頭痛 , 向下一低鼻腔難受 , 就只能直直地看 , 檢查患者必須要低頭的話 , 就得把脖子整個低下來 。護目鏡里面也起霧了 , 像有層東西在眼前照一樣 , 感覺很暈 , 還必須強撐著睜大眼楮才能看到患者 。”
那時 , 剛過去了兩小時 。雖然在清潔區的醫生也想把他換出來 , 但盛華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下 , 就像以往在沙漠里執行衛勤任務那樣 。“那時候 , 心里就一個想法 , 一定要堅持到下班 。”他身邊的護士感覺到他狀態不太對 , 他也只是風輕雲淡地說 , “沒事兒 , 今天護目鏡有點糊 。”
那是盛華第一次“按點下班” 。在污染區堅持的時候 , 每一分鐘都很漫長 。當患者按鈴的時候 , 他一如既往隨叫隨到 , “不能因為難受就不去看患者了 , 有時候 , 忙起來了也就沒時間覺得難受了 。”挺過了剩下的兩個小時 , 得知換班的醫生已經穿好了防護服 , 他如釋重負 , 第一次、也是迄今唯一一次主動和身邊的護士說 , “我換班的時間到了 , 你們誰陪我出去下唄 。”
四、把27名隊員都健健康康的帶回去
■盛华:我是个医生,来了就是要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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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華(左一)與醫生交流患者情況 。
出了醫院 , 盛華還是歇不下來 , 往往還得再查一遍“房” 。臨出發前 , 作為帶隊的隊長 , 他向醫院領導保證要把27名隊員都健健康康的帶回去 。在前線的這些天 , 除了患者的病情 , 盛華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隊員們 , 有時候覺都睡不好 。“一直擔心他們自我防護的規範程度不夠 , 怕他們有‘無所謂’的思想 , 經常要說一說 , 講一講 。”
除了關心他們的安全 , 盛華還經常勉勵隊員們在各自的崗位上盡好職責 , 幫年輕的隊員們解釋護理患者時每一項任務的必要性 , 還一直擔心輪休的隊員沒有好好休息……
對于自己的隊員們 , 盛華總覺得怎麼關心都不夠 , 就像家長看自己的孩子總覺得很“毛躁” , 始終長不大一樣 。不管多晚下班 , 他都要去隊員們住的樓層走走轉轉 , 看看大家有沒有熄燈、是不是按時休息 。面對盛華家長式的“嘮叨” , 隊員們表現不一 , 但心里總能感受到家一般的溫暖 。
這些天抽空和家里面視頻時 , 他的兒子敏銳地發現爸爸“胖”了——經常休息不好 , 盛華的臉上已經有些浮腫 。不過 , 腫了的眼皮下 , 爸爸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堅毅 , 更透著幾分雲淡風輕 。
盛華的兒子盛德潤 , 是陸軍裝甲兵學院大三的學員 。他至今仍記得爸爸接到命令時的場景 。那天 , 他在爸爸的指導下練著400米障礙 。這時 , 盛華接到了一個電話 , 過了一小會兒 , 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注意安全啊 , 兒子 , 爸工作上有事兒 , 先走了 。”
注意安全 , 這也是盛華每天和家人視頻時听到最多的四個字 。縱有萬般不舍和擔憂 , 他的家人始終默默支持著他 ,
盛華是湖南人 , 因工作原因常年守在大西北 。這次他前往江城抗疫 , 他的家人 , 則留在大漠戈壁上 , 等他凱旋時 , 再給他準備上一桌豐盛的大餐 。
在外人眼中 , 久居大漠戈壁的盛華 , 一如扎根在這片土地上的胡楊 , 堅韌頑強 , 風骨錚錚 , 守一方水土 。
【■盛华:我是个医生,来了就是要救人的】而在他自己看來 , “說得偉大一點 , 我們身上肩負著一種責任;說得簡單一點 , 這就是我的工作 , 不完成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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