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乐见』父亲栽的杨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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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栽的杨树林
文/孙树恒
当我一听见“白音昌”“东梁”“斑鸠沟”……的地名时 ， 就把头伸向窗外 。
四野无人 ， 一天的尘埃落定 ， 山区的街上安宁 。
天空辽远 ， 不低沉 。
只是柔柔的亮有房檐镜子的光芒 ， 我看见老屋院子里那棵老杏树 ，
现在很像一个穿着翻毛皮袄赶车的父亲 ，
房前屋后的杨树,挺拔参天 ， 轻轻摇动着
很像父亲心爱的鞭子 ， 长出来的青草正围在他的膝下。
唤着一群麻雀 。
那些一棵棵长出绿芽的望天树。
剪影多么美 ， 我知道它们和天空心心相印 ， 与老屋紧密相连。
每当我从尘世中抬起头来 ， 心里就会有很多感慨 。
此刻在青龙山的背后 ， 在杨树林的阴影中
似乎有小小的喧嚣 ， 那里便是天下苍生 。
我也看见了那个大门外的猪圈，
【『国民乐见』父亲栽的杨树林】
如果把风云赶下坡去 ， 就可以把生灵圈到那里 。
如今老屋和杨树林已经易主 ， 父亲都已埋在了窑子沟头 。
占的不是山 ， 也称不了王 。
墙西的田野铺满了去年秋天的杨树叶 ， 村中的水泥路上也是平铺着的阳光中
地平线燃烧得像一片片碎碎的金子 。 一个个杨树杆子 ，
远远地在拦着什么 ， 拦着新冠病毒吗 ?
是想吹掉身体里的病毒？
天边如此寂静 ， 有人在远处大喊一声 ，
就会把自己喊成一棵杨树
所有在这里站着的 ， 都是被大地允许了的 ，
所有在这里生活着的也是 。
请允许我如此膜拜一棵棵杨树 ， 我喜欢用家乡的方言表达 。
生命中值得敬仰的事物 ， 我不在意他人称它为白杨 ， 小叶杨 ， 钻天杨……
这些一样的词汇 ， 白皮 ， 光滑 ， 细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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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阳光 ， 经风雨 ， 严寒酷暑 。
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 生长在天地间 ， 简洁朴素 ， 容易辨认 。
虽然做不了房屋的梁柁 ， 当不了顶梁柱 ， 做檩子也心安理得 。
我的心事如一轮太阳 ， 从稀疏的枝杈间升起 ，
或喜或悲 ， 或明朗或暗淡 。
一棵棵杨树 ， 像父亲一样朴实憨厚耐寒 ， 生长在故乡的丘陵中 ，
撑起一片苍天 。 坚定正直根系大地 ， 生长在乡亲们中间 。
当我从丘陵上下来 ， 身后背着苍茫的时空 。
那里住着无数的隐者 ， 那么高远 ， 不敢惊动这里的一切 。
这是美好的兆头 ， 杨树枝上的几只喜鹊 ，
与一群麻雀 “互不相干”， 相安无事 。
已经把春天叫醒 ， 喜庆的声音 ，
比炊烟飘得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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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档案：孙树恒 ， 笔名恒心永在 ， 内蒙古奈曼旗人 ， 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 ， 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 ， 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 ， 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 ， 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 ， 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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