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辛：从自由与语言的关系说起
从自由与语言的关系说起 每个人都需要并渴望自由 ， 但是许多人对自由的理解还存在误区 ， 以为自由就是想干啥就能干啥 ， 就是心想事成 ， 这种理解是错误的 。 自由与语言的关系实际就是自由与规则的关系 。 也就是说 ， 自由需要规则来保护 ， 二者的关系是辩证的对立统一关系 。 所谓对立统一的关系就是二者既对立、又统一（同一） 。 自由不是规则 ， 规则也不是自由 ， 这是从形式逻辑上来看的 ， 这就是二者的对立性 。 那么统一性呢？这是指二者在对立情况下的特性：首先是二者谁也离不开谁——没有自由就没有规则 ， 反之也是一样；其次是二者在一定条件下的互相转化 。 现以语言为例来说明之 。 我们每个人在运用自己的母语时 ， 都觉得很自由 ， 丝毫没有受限感觉 。 但是在你学习一种外国语言时 ， 你的这种自由感觉就立马消失 ， 会觉得一点也不自由 。 这说明语言自由离不开语法规则 ， 这就是规则与语言自由的同一性 。 你学习外语时觉得不自由 ， 这是因为你没有熟练掌握其语言文字的规则 。 有人不了解对立统一的法则 ， 只看到二者的对立性 ， 于是认为 ， 自由是不存在的 ， 存在的只是各种各样的规则 。 譬如 ， 他们认为做生意一旦签订了契约 ， 那就没有自由了 。 这就使人愕然——没有自由哪来契约？难道契约不是双方自由意志的体现而是枪口威胁下签的卖身契或投降书？其次 ， 签约双方固然被契约所约束 ， 但是在履行契约条款上也没有被剥夺自由 ， 如果被剥夺了履约的自由 ， 那么契约责任也就不复存在了 。 把规则与自由对立起来是十分错误的 。 自由并不是随心所欲 ， 而是在不妨碍他人权利下的自由 ， 所谓他人权利 ， 那要靠道德和法律形成的规则体系来支撑 。 正是这种合理必要的规则 ， 使我们每个人获得了自由 。 如果没有规则 ， 一如丛林 ， 那么每个人都没有自由 。 没有语法规则 ， 我想怎么讲就怎么讲 ， 那么你讲的话谁能听懂？ 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 ， 不逾矩“ ， 讲的就是在熟练掌握规则后获得的自由 。 我们人类的自由分两个方面 ， 一个是自然 ， 一个是社会 。 自然界限制我们自由的是自然法则、自然规律 。 被限制叫必然 ， 要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 不是靠胆大胡来 ， 而要靠科学和技术 。 你只有掌握了规律 ， 才能获得自由 。 人类社会的自由 ， 又称权利 。 人类文明得以产生与发展 ， 靠的是人的作为 。 要使每个人都能作为 ， 首先要制定规则 ， 保护每个人的权利 ， 我们在规则约束下行使我们的权利 ， 这就是社会的自由 。 但是我们要注意 ， 规则只能是为了保护每个人的自由权利而设 ， 不能另立其他目的 。 如果社会规则不是为了保护个人自由 ， 而是为了国家强盛 ， 那么自由将不复存在 。 没有自由之后 ， 规则实际也会名存实亡 ， 社会盛行的实际就是“潜规则” ， 这就是辩证法的奇妙之处 。 以上只是个人管见 ， 还望各位批评指正 。 201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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