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诗选——《回答》 北岛回答( 二 )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 只有纸、绳子和数字 , 为了在审判前宣读被定罪的声音 。告诉你真相 , 这个世界我不相信!就算你脚下有一千个挑战者 ,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个吧 。”读书 , 你会不会有一种普罗米修斯式的英雄甚至跃然纸上的感觉?这一段印象最深的是震撼人心的呐喊——“我——不——相信!” 。诗人不相信什么?他想向我们传达什么样的信息?然后 , 诗人写道 ,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 我不相信死无葬身之地 。”一连串的“我不信”不仅给文章增添了动力 , 也不自觉地回答(解释)了上面的“我不信” 。所以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这些话:我不相信一切都像你说的那么美好(天有时黑) , 我不相信我这样做是错的(我们国家有这么一句迷信的话 , 做坏事的人会受到雷霆的惩罚) , 我不相信我的梦想不会实现(这里的“梦”是指为那些高尚的人辩护) , 我不相信那些杀害他们的人 。联系全诗的写作背景 , 我们可以从这首诗中体会到 , 诗人是带着一种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 那就是为那些死在这个黑暗的社会和是非的世界里的贵族们辩护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远 , 不管现实有多残酷 , 他都不会放弃!

我们来看看诗的第六句 ,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 就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的内心 , 如果陆地注定要崛起 ,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巅峰 。”在诗人的想象中 , 确实出现了“海洋决堤”“陆地上升”等词语 。从表面上看 , 诗人是对世界绝望的(因为通常 , 人们想象的是美好的或者对自己有利的 , 诗人想象的是“大海注定要决堤” , “陆地注定要崛起” , 这些都将毁灭人类 。但后两句“让所有的苦水都倒进我的心里”和“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巅峰”告诉我们 , 诗人依然在憧憬未来 , 他依然对世界充满希望 , 因为他会用自己的心填满海水(这意味着诗人会为了人类而牺牲自己 。他会祈祷人类在遭受灾难后能够重新站起来(“陆地上升”可以理解为灾难的发生 , 因为陆地上升是地壳运动的结果 , 可能导致火山爆发、海啸等自然灾害 。但是 , 在我看来 , 这里的灾难不仅仅是自然灾难 , 还有文革等政治灾难 。“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顶峰”可以解读为克服了人类的困难 , 续写了人类辉煌的历史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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