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罗刹海市 罗刹海市( 三 )


龙宫里有一棵玉树,一人多粗,树干晶莹剔透,像白玻璃;中间有一颗淡黄色的心 。比手臂略细;叶似碧玉,厚如铜钱;阴影是精细和密集的 。马骥经常和树下的龙女一起唱歌和写诗 。树上的花形似栀子花,花瓣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 。拿起来看看 。就像用红玛瑙雕刻的一样明亮可爱 。总有一种奇怪的鸟会飞会叫,长着金绿色的羽毛,尾巴比身体还长 。它的叫声就像余笛演奏的哀乐,让人心酸 。

马骥一听到鸟儿的呼唤,就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乡,对龙女说:“我在外面漂泊了三年,远离了父母 。每次想起他们,我都会伤心地哭 。你能跟我回家吗?”龙女道:“仙境与世隔绝,无法跟随你 。我不忍心用夫妻之爱夺走你们的父子亲情 。让我慢慢想办法 。”马骥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 。龙女也叹了口气,道:“真是不能两全的事啊!”
第二天,从外面回来,龙王说:“听说许想家了,明天一早我就收拾行李送你上路,好吗?”马骥连忙谢过他,说道,“我是一个独居的朝臣 。我受到了过分的优待,我很感激我的好意 。牢记在心 。允许我回家探望父母一段时间,以后再回来团聚 。”晚上,龙女说再见 。当马骥约好和她见面时,龙女说:“我们的爱情已经走到尽头了 。”
马骥非常难过 。龙女道:“你回家赡养父母,可见你有孝心 。百年人生如一日,何必哭得像多愁善感的孩子 。以后我会为你坚守贞操,你也绝不会为我娶别的女人 。两地同心,是幸福的一对 。为什么非要朝夕相处才能白头偕老?如果违背誓言,再婚会不吉利 。如果担心家务没人管,可以带个婢女当妾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结婚后,我好像怀孕了 。请给孩子取个名字 。”
马骥说:“如果是女人,就叫龙宫,如果是男人,就叫福海 。”龙女要求一些东西作为证明,马骥拿出一对她在罗刹得到的红色玉莲花给了她 。龙女道:“三年后,四月八日,你去南岛泛舟,然后还你的孩子 。”龙女用鱼皮做了一个口袋,里面装满了珠宝,交给了马骥,并说:“好好保管它,你将永远不能吃它,也不能用它 。”天一亮,龙王就举行了告别宴会,并送给马骥许多礼物 。马骥告别了龙宫,龙女乘白羊座带他去了海边 。马骥上岸,下了马 。龙女说了声“保重”,转身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离得远了,海水又汇合了,再也看不见了 。马骥回来了 。

自从马骥被海水漂走后,人们以为他死了 。他一回到家,他的家人都震惊了 。幸运的是,父母都健在,只有妻子再婚了 。马骥这才明白,龙女的“守义”之言,早已知道妻子改嫁了 。我父亲想为马骥再娶一个妻子,但马骥拒绝了,只娶了一个婢女做妾 。他牢记着龙女告诉他的三年期限 。坐船到了岛上,看到两个孩子坐在水面上,拍打着水笑,不动也不沉 。
马骥用手一拉,一个孩子笑着抓住马骥的胳膊,跳进了他的怀里;另一个大声哭了,好像在责怪马骥没有拉自己,马骥把他拉了起来 。仔细看,一男一女,长得很帅 。头上的花帽上点缀着一块玉,是红玉莲 。
我背上有一个工具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公婆一定都好!”转眼三年过去了,红尘将我们永远隔离 。盈盈一带的水,很难通信 。我太想你了,只能在梦里遇见你 。我翘首以盼,脖子都酸了 。面对茫茫大海,恨又能怎样?想要再次飞上月球的嫦娥,依然独自守着月宫;投梭的织女也在天河这边伤心 。我是谁,怎样才能和爱人永远在一起?每次想起都是破涕为笑 。分开两个月后,我们居然生了一对孩子 。现在在我怀里咿呀学语,会笑会摸枣和梨,没有妈妈也能活 。现在把它们送还给你 。你送的红玉莲花,装饰在孩子们的帽子上作为凭证 。当你把宝宝抱在膝盖上,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得知你实现了昔日的誓言,令人欣慰 。这辈子都不会有二心,到死也不会嫁给别人 。不再在化妆盒里放蓝奶油;对着镜子穿衣,好久没上粉了 。你就像一个离开很久的流浪者 。我是一个流浪者的妻子 。虽然我们相距甚远,但我们仍然是一对恩爱夫妻 。只是我公婆虽然有了孙子,但是没见过媳妇,按道理也是缺陷 。一年后婆婆下葬,我会去扫墓,尽我的孝心 。从此‘龙宫’平安,有会期;“福海”命长,或许可以互通 。希望你能好好保管,想说的话说不完 。"

马骥泪流满面地反复读着信 。两个孩子搂着他的脖子说:“回家吧 。”马骥更难过了,摸着他们说:“我儿子知道家在哪里吗?”孩子哭得更厉害了,依依哭着要回家 。马骥望着茫茫大海,无边无际,看不到龙女的影子;海浪翻腾,龙宫无路 。我不得不抱着我的孩子掉转船头,失望地回去了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