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别管李嫣她几岁了,请停止对她“荡妇羞辱”!( 三 )



还有不久前 , 那个以牛津数学建模专业第一名毕业 , 却被质疑学术造假的朱朱 。
她被卷上风口浪尖 , 只因为她的美貌和光鲜的穿着 。

“真正学习好的女孩 , 怎么会打扮得这么花里胡哨 , 穿JK , 搞聚会?”
“她一看就是微商、数学媛 , 还婊里婊气 。 ”





而在《爱很美味》中出圈的李纯 , 去年因为一个脚踝上的黑桃文身 , 引来私信骚扰 , 评论破防 。

有人骂她“媚黑”“easy girl” 。
有人说文身能是什么好人 , “你要不是媚黑就去把文身洗掉” 。
还有更多的污言秽语刷屏 , 李纯出来澄清了 , 依然挡不住脏水 。


荡妇羞辱 , 每天都在各个角落上演 。
女性一直浸润在这种密不透风的审判和驯化里 。
穿着、打扮、举止 , 每个细节都可以抠出来鉴定 。
化妆的、染发的、文身的、穿得少的、穿得怪的......这些标准可以无限延伸 。
一旦跳脱出标准 , 就要接受审判 , 罪名不尽相同 , 本质大同小异 。
在古代 , 这叫不守妇道 , 叫寡廉鲜耻 , 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
在现代 , 她是婊 , 是茶 , 是媛 。
审判“荡妇” , 驯化“良家女” , 女性被分成两大对立阵营 , 然后分而治之 , 自古以来从没变过 。
女性人人自危 , 唯恐自己被打成荡妇 , 被蔑视、被践踏 。

耻感推动她们自省、自证、自我阉割 , 再打压其他不合群的荡妇 , 以证立场和清白 。
随之而来的 , 是女性不断拔高的道德标准 , 和不断萎缩的内在自我 。
如今 , 耻感驯化还在继续泛化 , 月经羞耻、身体羞耻、性羞耻、拜金羞耻......
让女性感到羞耻的因素太多太多 。
这是从她们幼年起就已经刻进灵魂里的文化烙印 。
众多女性终其一生 , 都在和自己的耻感抗争 。
她是榜样
抗争是女性生活的常态 。
毕竟像黄多多和李嫣这样不被耻感驯化的女孩 , 是极少数 。
她们有优渥的家境、有无条件支持的父母 。
黄多多染头发 , 孙莉从不反对:
“爱美是女孩的天性 , 我们尊重她们 。 你现在阻止她 , 她将来也会更叛逆 。 她尝试过了 , 可能过两天就不喜欢了 。 ”

但千千万万成长于普通家庭的女孩 , 不被允许如此 。
曾在热搜上看到一个女孩 , 她羡慕黄多多这么小就能染头发戴耳环 , 羡慕她的父母开明 , 支持女儿们漂亮 。
而她 , 别说化妆染头发 , 连披头发都会被妈妈教训:“你这个样子像是读书的?”

她这条微博说出了很多女孩的心声 , 收到了快10万点赞 。
限制女孩的外表只是表象 , 更深层的限制 , 是精神层面的压抑 。
她们被驯化着长大 , 不敢做想做的事 , 只能强装一个表面的乖乖女 , 然后偷偷叛逆 。
直至成年、独立 , 才发现自己早已无意识地被深深嵌入“好女孩”的模版 。
然后开始漫长地不断和自己和解、和外界抗争的过程 。

对女性来说 , 这种抗争在所难免 。
而懂得抗争已是幸事一件 。
这几年 , 越来越多的女性正走在打破耻感驯化的路上 。
“鉴媛”风波沸沸扬扬的时候 , “病媛”“佛媛”“医媛”层出不穷 , 任何女孩都可能被泼脏水 , 贴上“X媛”的标签 。
打破耻感驯化的这条路并不好走 。
但女孩们站出来了 , 她们反向利用“媛”字发起#我是什么媛#的话题 。
手工媛、手帐媛、程序媛、二次媛纷纷登场 , 她们站出来 , 用行动、用肉身共同消解了“媛”的污名 。
这场轰轰烈烈的“鉴媛”运动 , 才得以终止 。

当女性不把耻感当作耻感 , 就没有任何标签能绑架她们 。
还有那个在地铁上被猥亵 , 勇敢抓住猥亵者的女孩马妍睿 。
她实名接受了《人物》的采访说:
“我对整件事没有任何羞耻感 。
我没有做错什么 。 我想下次我遇到他 , 我不会先躲 , 我会走上前去质问他 , 然后抽他 , 再报警 。 ”

这是女性在羞耻之外 , 应该被看见的理性和愤怒 。
因为外表被质疑学历的朱朱 , 也提供了另一种思路 。
她说:“女孩们能引起网络上质疑的声音是好现象 , 证明她们正在打破一些隐形的规定 , 而这正在刺痛一些人 。 ”
这种刺痛 , 就是女性被压抑了太久的向上伸展的刺和锋芒 。
朱朱喜欢谷爱凌 , 喜欢她身上没有明显的性别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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