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看到贾母长寿,谁看到她一生经历过的苦?秦可卿和元春都不如。在《红楼梦》里,贾母绝对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个角色,在整个贾府里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贾赦胡作非为,在贾母面前也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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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虽然较为老实敦厚,但贾母真要是发了火,他也噤若寒蝉。就连同宗别府的宁国府,贾政身为族长,平素也是花天酒地什么的,在贾母面前也表现得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大家都知道,贾母之所以在贾府地位超然,就是因为她是贾府“人字辈”硕果仅存的耆宿。在《红楼梦》第73回,贾母还过了自己的八十大寿。要知道,那个年代,人均寿命也就40岁左右,贾母的80岁高龄,绝对是非常难得的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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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何只有贾母能这么长寿呢?我们看到贾府的子孙里,不乏很多夭折之人,比如贾敷贾敏,贾珠,比如秦可卿,以及后来的元春,无一不是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如果把一切都看成是阴骘,说贾母福气大,这肯定是不为现代人所接受的。其实,我们都只看到贾母的长寿,以及她在贾府的风光。根本无人注意、也没有人愿意去深思,贾母一生所吃过的苦!当我们在为贾母享受“烈火烹油、鲜花若锦”的奢华生活而艳羡不已之时,是否应该也去分析她曾经的付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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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贾母之所以长寿,和她一生的“磨练”是分不开的。贾母的娘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史家,到史湘云这一代,几乎没落得没有任何存在感,如果不是元春封妃之后,保龄候史鼐也外放一回,估计史家在读者的心目中,也就一个“破落户”而已。可是,能和贾府结为亲家的史家,真的是这么不值吗?显然不是。我们足可以相信,史家曾经、至少在贾母的少女年代,史家必定也是风光无限、人丁旺盛的侯门。而短短几十年,曾经那么风光的娘家,就在贾母的注视中到了如今的地步,贾母心头之痛,谁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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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贾母嫁入贾府,丈夫贾代善也是有一妻多妾,这一点我们毫不奇怪。甚至在探春的口里吗,还隐隐说出了贾代善在贾敏之外,还有三个女儿。贾母以正妻的身份,不但要相夫教子,还要容忍、平衡几个小妾之间的关系,那份心苦,谁能知晓?人生有四大痛事,贾母经历了多少?贾代善在《红楼梦》里未及登场,贾母独自抚养两子一女长大,但中年丧夫算不算人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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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们长大成人之后,贾敏觅得佳婿远嫁姑苏,可不过六七年光景也没了,母女俩甚至连临终话别都没有?老年丧子算不算?贾母身经此两大痛,内心之苦,有谁曾在意过?俗话说“祖婆痛长孙”,贾母的长孙贾珠,本被荣国府寄予厚望,却也英年早逝。如果说贾敏之死,还可以用天遥地远来淡化一些痛苦,那么,贾珠之殁,则是活生生的“切肤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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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而贾母依然屹立不倒,为什么?《红楼梦》里,并没有如何具体描述贾母的个性,但从这一系列的变故来看,贾母心理之强大,几乎是无人可比的。原著中也有贾母信佛的描述,而王夫人更是长年吃斋念佛,为何其形象就是不如贾母慈善?或许,我们足可以相信,贾母之善,也就是经历了这些变故磨练而成,乃至于不再在意形式上的“吃斋念佛”,更以不违本心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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