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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中在中西绘画融合的色彩创作,是他中西方风格艺术融合的大胆尝试。他突破了传统绘画的“渲淡”色彩观念,在中国水墨画传统的色彩观念的基础上融入了西方印象派、梵高、马提斯的绚烂色彩,形成自己独特的新水墨画色彩观,为中国水墨绘画的发展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吴冠中勇于创新的绘画精神对中国后世艺术工作者有着很深刻的影响,他的绘画思想对我们也有很大的指导意义。此外,吴冠中还从国外诸多艺术家的作品中吸取养料,在色彩之外,熔铸各家所长,进行艺术的中西合作,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奥地利知名象征主义画家克里姆特和吴冠中绘画的结合。实际上,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来,东西方的交流日渐密切,商品交换中产生了文化融合的契机。西方艺术家绘画的视角、位置、方向、因素、过程等方面对我国山水画的构图、秩序、技法产生了重大影响,促进了近代艺术美学体系的转变,使得近现代中国美术迸发出新的生机。克里姆特的作品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我国油画发展至今,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西方科学论述性技法和东方传统艺术观照的写意性技法并驾齐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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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冠中融汇东西方艺术特点,博采众长,成为独树一帜的名家。两位画家在构图、色彩、透型中都体现了主观性。他们在处理形体结构方面都具有平面化的透视视角。追溯源流,我们会发现,西方绘画在古希腊古罗马时代和文艺复兴时期一直以面追型,而在起稿阶段才有线的作用。在画稿完成的过程中,线被掩盖了,我们看到的是画家以笔触的疏密、色彩的变化叠加式地表达画面。我国由于自古就有用最简要的方法表达最明确的观点的传统,所以画家在绘画上习惯寻找画面的主干脉絡,而线正是脉络梳理的表现。因此,在吴冠中与克里姆特的绘画中,这两种表达方式同时出现在他们的画面中。他们有清晰的表达方式和明确的创作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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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特的《金鱼》诞生于20世纪初,画百垂直拉长,在当时的西方艺术界非常少见,这种构图大胆采用坚长的造型,使画面中的人物通过叠加的方式排列,带有强烈的整体性,大幅度的曲线皆与外边缘在方向上有一致性,强调了竖式构图自上而下的倾泻感。画面中色彩体块分明,黑、白、灰关系明确,人物头发飘逸的线条在画面中产生运动感,为画面增添了灵动的气息。吴冠中的《苗圃白鸡》借鉴了这一构图形式。笔直的树干贯穿于画面,排列出高远的气势。但与克里姆特对树的表达截然不同,吴冠中笔下的树更加纤细、温婉,水质特色明显,富有国画对树的描绘的特色。树木林立,排列整齐的线条成为支撑画面结构的主体。在吴冠中的笔下,冬季萧索却不失生机,保留了一份温暖的情韵。而在色彩的运用上,在这幅作品中,在灰蓝色的群山掩映下,一排排整齐的树木遮挡住村落人家,几只白鸡在林子里道遥自在。大量的面造型刻画背景,突出树林的线感。树木颜色为浅色,背景为深色,这在线与面的表现上经历了一番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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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中国画的用线十分注重“以线造型\",吴冠中的用“线”打破了中国画中传统用线技法,在水墨画中,吴冠中有时用流畅的线来表现客观世界,有时利用西方绘画中的速写线,这种用线方式在突出客观主体的同时也是画家自身情感的流露,如《大漠》作品中吴冠中运用了大量的弧线来表现大漠沙丘的绵延起伏,高低起伏的线条与轻重缓急的韵律给人以柔美而不失空旷的视觉效果。除了结合线去呈现白然形体外,同时也把线变成了一种表达情感的媒介,但其从来都不刻意追求线条“以书入画“。实际上吴冠中把中国传统绘画与西方现代艺术结合下形成的“点\"在其样式上借鉴了石涛、潘天受和梵高的用“点\"技法,通过对自然物象的认识运用到笔墨中,这些灵动跳跃的“点”在他的画面上生灵活现,增添了几分情趣。其作品《交河故城》通过率性大胆的用笔扫出或摆出红、绿、黄、黑等各异形状的“点”, 这些点的重复排列,层层叠加,具有很强的节奏感,大小不一的点相互掩映,犹如个个精灵,充满了情趣。此外昊冠中对“彩点”及黑、白、灰单色点的运用和把握,具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作品《狮子林》《新城》《荷塘春秋》等,通过对象征意义“点”的运用来表达内心情感,寓意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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