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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与其“凡尔赛”，不如练“内功”

文学傲慢与偏见苏东坡琼瑶学家一地鸡毛苏过


凡尔赛|与其“凡尔赛”，不如练“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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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要面对一地鸡毛的真实生活，与其刻意营造良好的自我感觉、沉溺在精心铺就的幻象中，不如脚踏实地抓住身边真正的生活，让日子简单一些，让人与人的心灵更近一些。一句话：不管“凡尔赛文学”是假大空还是自娱自乐，都不如自己练好内功，具备真实力。
【 凡尔赛|与其“凡尔赛”，不如练“内功”】■ 胡杨
“凡尔赛文学”最近霸屏微博热搜及朋友圈，引发又一场网络狂欢。据说，“凡尔赛文学”源自一本描写法国王宫贵族奢靡浮夸生活方式的日本漫画《凡尔赛玫瑰》，特指那些“不经意”炫富、拐着弯秀优越的网络文体，即通过委婉表达抱怨或不满的方式，在看似不经意的自嘲中，透露自己的不凡和富裕生活。一句话概括：“用最低调的话，炫最高调的耀” 。
你身边有“凡学家”吗？
与“拼名媛”的直白、肤浅相比，“凡尔赛文学”委婉、低调。但这种虚假的繁荣浮夸人设，照样遭到大家的口诛笔伐，之后就是这个“公共梗”引发的网络狂欢。比如豆瓣已有4万人加入了“凡尔赛学研习小组”；更有许多“拆凡达人”，热衷于找出隐藏在言语背后的炫耀意图，以此作为调侃生活、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有人总结“凡学”有三个修辞套路：一是先抑后扬，明贬暗褒；二是自问自答；三是灵活运用第三人称。所谓第三人视角就是不自己说自己好，而是让别人说自己好。正如《傲慢与偏见》中 Mr. Darcy所说：“假装谦虚再虚伪不过，它们只是拐弯抹角的自夸。”那些以自嘲方式营造的“漫不经心的美丽”，无非渴望在降低攻击性的同时，收获虚荣心的满足。
最近看到有调查问：对于当下的“凡学”热你怎么看？你身边有“凡学家”吗？我反躬自问，本人还真是一个“凡学家”。2008年我出版《成品女人DNA》时，副标题是“全世界都是你的陪嫁”。如果查我的朋友圈，也许处处都见“凡”。
“凡学”不让人反感的前提是有实力
前段时间看林青霞在宣传新书时说：“琼瑶对我影响很大，琼瑶曾给我一些书看，她知道我会写书，但不知我写得这样好。出版社也表示，38 年来没有这样好的作家。”而最近印象比较深的是，单位里一个年轻女孩调走了发微信道：“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是从地安门西大街103号走出来的名媛。”
但当我看到有人抨击“凡学”时，把马云的“我对钱没有兴趣”“996是福报”，当作靶子，我倒是觉得有点“夏虫不可语冰”了。以我的理解，马云对“钱”不感兴趣，但对“挣钱”很感兴趣。换句话说，对一件事情的完成过程孜孜不倦，至于结果，那是水到渠成的事。而“996是福报”说的是，能有一份全情投入的工作不容易，尤其是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对此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以，“凡尔赛文学”对有些人来说是遮羞布，而对另外一些人可能是自娱自乐。说到底，“凡学”不让人反感的前提是得有实力。没有实力，“凡学”再厉害也只是空架子；实力过硬，“凡学”才是锦上添花。
其实，如果论“凡学大家”还属苏东坡。在他给儿子苏过的《献蚝帖》中，就写出了最高级的“凡学”。当时苏东坡被贬到海南蛮荒之地，62岁的他炫道：“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蚝，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水，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之有也。”“取其大者，炙熟。正尔啖嚼，又益煮者。”接下来高潮来了：“每戒过子慎勿说，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为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意思是说：儿子你可千万不要把生蚝的事情说出去，要是这个秘密透露了，恐怕那些北方人听说这里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就该学我，求着皇帝把他们贬到海南来，跟我抢这天下的美味了。
对于“凡尔赛文学”，有人认为只是一种调侃自嘲，只要玩“梗”适度没什么不可；也有人认为这是在渲染拜金，会加重社会焦虑；还有人担心，部分青少年会对其中描述信以为真，从而影响其正确价值观的树立。我倒觉得没必要上纲上线，“凡尔赛文学”只是一场满足自恋的虚伪造梦，毕竟“炫耀是自己的，尴尬是别人的”，看着一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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