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王永：三十年前卖冰糕的经历，珍贵的童年记忆
文、图/ 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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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不惑 ， 精力大不如以前 ， 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 。 有时会静静地坐在窗前 ， 也不知道看的什么 ， 想的什么 。 看到楼下蹒跚走动的老人 ， 会想到老家的庄里庄乡 ， 多年不见的邻居 ， 还有故去的那些老人 。 看到那些满院玩耍的儿童 ， 也会想起自己的童年 ， 那个有滋有味 ， 终生难忘的童年 。
童年的我 ， 家境并不殷实 ， 靠着父亲在煤矿的一点工资 ， 家里有五分（最早的农村计量土地单位）多丘陵地 ， 种点小麦、玉米、地瓜 ， 勉强的生活 。
这天闲来无事 ， 想着把老家的库房收拾一下 ， 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 什么也有 ， 也算是原始资料积累吧 。 在简易床底下有个白色的箱子 ， 我随手拉出来 ， 看见了那两个红色的大字 ， 心里就颤了一下 ， “冰糕” ， 这个木头箱子是父亲自己做的 ， 那两个字是他自己用红漆写上的 。 找块抹布擦了一下 ， 拿出手机给它拍照 ， 拍在手机里留存 。 我的童年往事就从这个冰糕箱子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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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上学假期有四个 ， 麦假、暑假、秋假和寒假 。 麦假的时候特别热 ， 小孩大人都上坡干活 ， 大人负责割麦子 ， 小孩就捡落下的麦子和麦穗头 。 我比较懒 ， 早晨凉快点的时候就干点 ， 热了就不干了 ， 父母亲也不太管我 ， 因为我上边有两个姐姐 ， 都比较惯着我 。 十点左右太阳就很毒了 ， 这时候卖冰糕的就出来了 ， 想吃个冰糕凉快凉快 ， 不给买 ， 我又没有钱 ， 只能看着着急 ， 突然我有了办法 ， 跑到父母跟前说 ， 我也想卖冰糕 ， 父亲说你连自行车都骑不好 ， 怎么能卖 。 我说让我姐姐给我批发来 ， 我用自行车推着卖 。 这时候的我并不是想卖冰糕挣钱 ， 而且想在炎热的麦收时节能吃上冰糕 。
事随我愿 ， 父亲加班加点做出这个冰糕箱子 ， 母亲用白纱布套了小棉被 ， 买了一块新的塑料布铺在箱子里 。 第二天姐姐就给我批发来一百块冰糕 ， 二分五厘钱一块 ， 卖五分 。 那时候的冰糕都是凉水加一点糖精和食用色素 ， 冻成冰块 ， 吃一块真是透心凉 。 干么说么啊 ， 得卖出去啊 ， 要不然都化了就麻烦了 。 我就漫山遍野地推着自行车吆喝“冰糕” ， “冰糕” ， “新汶大冰糕” 。 专门挑有小孩的地方去 ， 因为大人怕小孩闹 ， 耽误干活 ， 就得买了哄孩子 ， 我现在知道那时候的这个想法还是心理学呢 。
我吆喝“新汶大冰糕” ， 但是我这个不是 ， 我这个是标准的冰糕 ， 新汶大冰糕是开水做的 ， 因为批发点离我们比较远 ， 而且价格比较贵 ， 五分一块 ， 卖一毛钱 。 而且农村的都舍不得买 ， 所以就没有批发 。 这样每天都是大姐给我批发 ， 我出去卖冰糕 ， 持续了七天 ， 我们的麦假就结束了 。 我们重新开学上课 ， 卖冰糕的事就告一段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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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麦假卖冰糕的经历 ， 暑假还得继续 。 这次就把真正的“新汶大冰糕”批发来了 ， 我记得是从成家楼那个批发点带的 ， 顺便从沿线各个村庄转一圈 ， 这个时候大人也想吃 ， 毕竟太热了 ， 那时家里又没有空调冰箱 。 “新汶大冰糕”口味纯正 ， 非常好吃 ， 大人吃了孩子不能看着啊 ， 肯定全家都得买一块 ， 一百多块冰糕 ， 很快也就能卖了 。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一个月 ， 母亲怕耽误我学习 ， 就不再让我出去天天卖冰糕了 ， 但是麦假暑假卖冰糕这件事延续到我初中毕业 。 虽然挣不了多少钱 ， 但是每年都能用挣的钱做条裤子开学穿 。 这些童年小事让我明白 ， 只要你敢想能动 ， 你就饿不着 ， 你也能收获你的一点小梦想 。 以至于后来我参加工作 ， 都是脚踏实地 ， 兢兢业业 ， 任劳任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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