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二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人与人之间为何如此冷漠?→日本社会“义务”与“义理”的根本差别 , 在于“义理”的不情愿影片中另一个难解的疑惑 , 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清太和节子寄居在阿姨家清太和节子失去母亲 , 家园被烧毁之后 , 无家可归 , 只好寄居在阿姨家 。 阿姨卖掉了妈妈的遗物 , 叔叔和表姐吃的是干饭 , 然而给清太和节子吃的仍旧是稀汤 。 并且阿姨对于节子晚间的哭闹十分不耐 , 脸上再也没有了和颜悦色 。 后来清太和节子在没有找到落脚之处时 , 搬离了阿姨家 , 她也没有多问一句 , 甚至一句挽留也无 。 作为一个被“善良与慈悲”教养长大的中国人 , 我从心底里对“阿姨”生出了寒意 。 她明明知道清太和节子刚刚失去母亲 , 却吝啬关爱;明明知道小孩子接受不了妈妈的死 , 还是执意偷偷告知节子;明明用的是节子妈妈的遗物换来的吃食 , 却不给清太和节子吃;更甚者 , 明明知道一无所有、无处可去的两个孩子 , 离开后只有死路一条 , 她竟然一句挽留也无 , 也从未因为事后的愧疚而寻找 。 然而抛掉情感的怨怼 , 再用理性的眼睛来审视情节背后的日本文化和人性时 , 却也不难理解“阿姨”的作为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清太和节子搬到防空洞中生活在日本 , “义务”被认为是对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内心责任的履行 , 而“义理”则是对契约关系的履行 , 它是为向社会谢罪而“不情愿”做的事情 。 所以百姓对国家的忠诚是“义务”的范畴 , 然而照顾亲戚的孩子 , 却只是“义理”的范畴 。 原本她的心底便是不情愿的 , 加之战争年代 , 谁家都不宽裕 , 而两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孩子 , 既不帮忙干活 , 又吵闹不堪 , 惹人厌烦 , 所以他们的“自觉离开” , 更像是阿姨“义理”的解脱 。 当旁人指责她时 , 她便有了说辞 , 因为他们是主动离开的 , 她并没有赶他们走 。 尽管心里仍然不忿 , 但这便是日本人根深蒂固的思维和情结 , 只要所作之事 , 无他人可指摘之处 , 又何必管“心中是否有良善与慈悲” , 自可安枕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日本人为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饿死?→日本文化中的生死观—透着冷意的“落花之美”与“萤火虫之死”节子死时 , 除了无能为力的清太 , 无人在场 。 那些用土捏成的“糖果和米饭” , 看的人揪心 。 然而清太的死 , 却让人心中充满困惑 , 因为他躺在人来人往的闹市 , 奄奄一息 , 却无人上前帮他一把 。 甚至他死之后 , 还有公职人员毫无惊讶地上前扒拉 , 看死没死 。 这般冷漠 , 让人心寒 。 非常疑惑 , 为什么日本的民众可以毫无怜悯之心的看着人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到底是怎样的生死观造就了这般惨剧?在杨本娟的论文《生命诚可贵 , 死亡亦美丽—论日本文化中的生死观》中写道:死在日本人脑海中是“落花之美” , 是留住瞬间美的重要方法 , 生死正如美丽樱花的速开速落 。 人生下来就面临着死亡 , 所以可以说生死是相通的 , 是连为一体的 。 日本人所特有的生死观造就了日本人面对死亡所特有的坦然和淡定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节子的死日本人看待死亡是一种莫不在乎的态度 , 认为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 往生很快还能回到现世 , 所以不仅对别人的生命毫不在乎 , 对自己的也一样 。 清太和节子在防空洞外的山川田园里 , 跑来跑去的追逐萤火虫 , 又因为没有亮光 , 而借着萤火虫的光芒在黑暗中艰难求生 。 天亮后 , 节子将死去的萤火虫埋葬 , 堆出的坟冢 , 令人唏嘘 。 为何影片中大肆渲染了萤火虫的美丽与死亡 , 便是因为萤火虫象征着日本的死亡文化 。 萤火虫耗尽光芒照亮美景的那一刻 , 也是它们生命的终结 , 这便与日本死亡文化中的“落花之美”异曲同工 。 尽管如此 , 从中国人的视角去看待兄妹俩的死 , 仍旧感到刻骨的寒心 。 日本人对生死的“漠视”与国人对生死的“敬畏”相差甚远 , 这是文化的隔阂 , 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体谅的差别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清太的死写在最后:《萤火虫之墓》在豆瓣有着8.7分的评价 , 然而评论却两级分化 , 因为参杂了战争这一敏感的要素 , 所以中国人无法完全站在影片的角度去欣赏和理解这部电影 。 但也正因为如此 , 才带给了大家思考的必要 。 无论是对战争的反思 , 还是对人性的反思 , 都能让我们对这世界的理解 , 更深一点点 。 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天真烂漫的节子从日本的“忠”文化看民众对战争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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