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防止车子被小孩恶作剧?
谢邀,看到这个问题,我来分享一个刚编的故事。
我小时候住在棚户区,如果不理解“棚户区”是什么情况,去想像一个更破的城中村。连两层楼的自建房都没有。大致住户,以前有讲过,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在体制里的人,这次就不赘述了。没有住过的可能看起来只是一张卫星图上灰色的一片脏乱,好奇心多点的还会联想到香港的九龙城寨。完全不是那样,就是很日常的生活,无非寄居在时代一角。
即使是九十年代的上海,这个全国基建和城市化最好的地方。三湾一弄里还有很大一片面积没有接入自来水。于是乎一开始想用煤球炉子去烧水,都要去那些两层楼小房子门口水斗接水,他们通了自来水。一开始碍于面子这些在体制分配里的小区也帮助一下,大家都是人,后来公共水费大家平摊。谁有心思照顾这么多人?他们自己也很穷。经历了饥荒谁也知道这是徒劳的事,他们之间一勺酱油,一两快淘汰的粮票,都要算得清清楚楚。好心的都倒霉了。就是这样一个上海,不但要自己发展,还不断拆出去补贴全国。这就扯远了。
总之呢,后来那些露天水龙头就用铁罐子加锁这么锁起来了。
这种情况导致棚户区有一位颇受敬重的老翻译先生咳到不行。他就想喝口热水。几个被他帮助过的年轻人,半夜砸开了别人锁,这样他也没来得及赶上喝一口热白开就去世了。最后还是政府还是帮忙大家火化了尸体。老先生没有亲人了。骨灰拿回来,老人生前意思是撒到河里。这件事好不好,要问过懂风水的师傅知道怎么办?大家还保守。火葬也讲究入土为安。
就找了算命瞎子。算命瞎子用碟仙请了老先生来讲。老先生说在我们附近就有一条长河,可以带大家通往文明。算命瞎子说老先生意思就是说骨灰撒在这条暗河里。于是,有几个青壮年决定打一口井,一方面要自给自足。一方面顺路完成老人的遗愿。
有一个以前冒充过军人被抓起来诈骗混混就组织了几个青壮年,有拉车的,有捡破烂的……都是喜欢拿了一双筷子就来蹭饭的主。他们对外自称水军……瞎子做了个法,是水事,让大家买了个猪头。他拜过赵公明,就拿出一个平口钻头,架在让水军按图样准备的架子上,还弄个点毛竹说是霸王鞭,还有什么柳,不记得了。他们念了一通咒,烧了黄纸。我们小孩点了几个捡来的鞭炮后,事就完了。他们就开始凿井。晚上还把猪头肉偷偷分着吃了。我瞧到了,也分了我一块。那会和现在一样,猪肉挺贵的。猪头肉便宜点,也很贵。
不出数日,还真给他们把水给钻出来了。水还挺多,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头的骨灰给撒了。这么还了老人一个心愿。第二件事,水满的太快超乎想象,于是每家的锅碗瓢盆都被搜出来不停装水。本来水军还想分配谁家可以先拿走。结果还没来得及,自来水公司来了。
原来那条所谓暗河就是自来水管道,他们最后给凿了输水管道上了。你说这事闹的。自来水公司抢修完管道,开始严肃了解情况。瞎子就说是老先生的遗愿,还说了老先生对革命事业曾经做出贡献,当然他只字不提自己搞封建迷信才导致这场事故。听得自来水公司领导挺感动,就给他们弄了个水表,也接一个水龙头,找了一家看着干净的人负责。
这么着,这里也通上水了。那口井也没填上,抢修好里面也就没有了水。它就这么立在水龙头的边上,也算一段不具名历史的见证,被老先生帮助过的年轻人,路过的时候还会发会呆。留给几年。怎么说呢?我就从来没想过老先生的骨灰最后去了哪里……不过总的来说,不是蒸发,就是随着大河流向大海,都一样……千万别仔细想。对死者不尊重。童言无忌。
【怎样防止车子被小孩恶作剧?】 为什么你车被划拉了,我说一堆挖井的人呢?我不是说人要饮水思源这样没什么道理的话。当代基本都是现代经济社会,谁还跟你讲究这些个封建迷信。这个井是一个背景,和我后来刚编那个与划车有关的故事有关系。
那个故事简单很多了,我现在就讲。
后来遇到个什么事呢?九十年代了嘛,大人都去歌舞厅了。我们小孩无聊,组织起来去抓特务,台湾特务。熟读历史及不能说历史的你们你是不是觉得时间不对啊?你可能没看过卡夫卡的《万里长城建造时》。这片土地上的时光是错了乱的。我们看电视除了新闻联播,电视上就还是老重播那几个节目。新闻联播我们小孩看得懂吗?看不懂的。书都是旧书,新书都是给工人新村里的小孩在新华书店买的。我们那会只能看废品站的旧书。旧书上还在说抓特务,说帮助抓到特务的小孩就特别光荣。小孩子甚至没想到通过光荣改变生活和命运,没有现在网友这么机灵。就是想变得光荣,具体理由别问,肯定没想那么多,小孩嘛。这老头儿一旦咳死了,住着的也就瞎子有点文化识字了,瞎子识字有什么用?他也就过去识字,教不好孩子,都没人教念书,自己胡思乱想比较多。
我们能看懂老连环画就挺好了,就只能按连环画上写得去抓台湾特务呗。
我们这会就盯上一个出租车司机,以前也是水军中的一个,中年攒了点钱。租了朋友出租车正在跑出租。人也聪明,知道去宾馆门口接外宾,带着使劲绕圈。就这么一个也不坏的普通人吧。因为熟悉几个台商,bb机一响就去接人,因为做这么个事就被我们当汉奸了。我们开始盯梢他。
我们也不干嘛,那破地方我们早就上到房顶下到防空洞都玩儿腻了。盯梢人的点,藏好的掩护物,逃跑的路线,彼此之间发信号的哨子。比现在什么战队打CS卡什么位置,往哪打枪,怎么丢手雷都要复杂几倍。这不是“随时准备着”嘛。手枪还没有,就皮弓,几颗石子。手雷我们也有,牛奶玻璃瓶子装了屎尿。一般是不用的。请不用担心,就是逃跑的烟雾弹。
说这些题外的主要是回忆,我们和司机(伪汉奸)之间并没有发生冲突。我们就是看到了一件事。就是你题目里问到的事。他一天发现的车子被另一边公房里的小孩刮了三条杠。我们知道车不是他的,做这种事他会很为难,即使那会把他当作可疑的“汉奸”。我们也只是想抓搞破坏的特务而已。不会做让人为难的事。重要的还是证据确凿,不能诬告好人。
他车被划这个情况让他陷入了很大的痛苦。甚至他想了很久,该怎么说服朋友怎么继续让自己开这辆车。电话里,朋友还是很大度的原谅了他,给了他一点时间和余地。为什么知道呢?嘿,电话亭里也有我们自己的人。他为了对得起别人的信任,开始盯梢自己的车,下班了就搬个躺椅躺着。大人盯梢的技术差太多了,不知道我们也在盯梢他。后来他觉得不对,也和我们一样猫起来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他的技术太差了。全部是我几年前不用的。
后来确实有个小孩拿着粉笔过来乱画,被他发现了。抓起来扭着手去找孩子大人。但车已经被他修好了,小孩只是拿着粉笔。那家大人当然不承认了。承认了要赔钱啊。就门口一通吵,吵得好像打桩机。我就想到城市里路边的花坛为了经费那些年和道路一样总是挖开又填上,如果他们要挖,为什么不统一挖一次呢?绿化更换的理由也让人不明就里。这时候我们爬在对面的树上。现在都很少有这种很大的树了,可那会还是有几颗大树的。
当然除了大人荒唐,小孩也是很荒唐的。比如中国当时那么穷,谁来搞破坏偷东西呀?蒋介石也死掉很久了。有执念的人其实应该不多,其实没有台湾特务。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也就这么看着了。
这些事情发生的开始,就像司机最后狠狠地摔上的门。可以不这样,但都是理所当然。他吵不过那些人,就把自己关在车里抽烟。抽烟烫头,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当时想法也是很简单的。但一个棚户区的年轻人,不抽烟不烫头,他去哪里交个朋友带自己发财呢?正常读书也轮不到他。这些都是以后理解的。当时他还是个汉奸敌特,正在我们密切的监视之下。
他生了几天闷气,就开始和我们一样盯梢起人来了。这次没盯梢自己,盯梢那个公房里的小孩。一个下雨天,他看这小孩一个人打伞回家。就把这个小孩抓了起来。丢到了那个井里,怕他淹死,还加上了透气的盖子,两块砖,一块垫下面,一块上面。可能也不想害人,就是吓唬人。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学小英雄还在风雨里盯梢。这事被我发现了。雨很快就停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警察叔叔。我也不能说出来,不然会问我怎么知道的,就连累其他盯梢的小朋友。敌特没有暴露,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小孩可能不会出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作了很久的噩梦。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说出去。
醒来以后,大人们果然都在找小孩。动静很大。那几个水军们最积极帮忙找人。我也想告诉他们呀。怎么办?我就踏着日占区留下的旧碉堡,爬到铁路货运站里,去捡了几块可以当粉笔的矿石。这是一个秘密通道。我在孩子家门口画了很多的“井”和“伞”。后来想想挺蠢的,他们也不知道这里有井。当时不知道,觉得是在救人。画了一路。还分成了两条线,一条画向敌特家里,一条画向那个井。所有的电线木头上都画好了“井”和“伞”。结果呢?到了放学的时候我一看吐血了。所有的“井”上都是圆圈和三角,也有的是圆圈和叉。诶?被用来当井字棋的格子了。不但这样,阳伞下面还被写了成双成对的人名。有男孩和女孩,也有男孩和男孩……这他们是拿来嘲笑同学的。太不正经了!这些人!
这让我很头疼,我甚至想擦掉重新画一次。但我又怕动作太明显,被大人当这件事是我做的。毕竟仔细想想,我这个行为已经很像连环杀手了。还真有个小姑娘以为发现了我的秘密。这个后来再讲。我觉得很内疚。但这事问题不大。第三天,我正准备重新画一次时,那个小孩被发现了。司机觉得问题太大,托人去送信了。小孩被营救上来,据说中了邪。
他们就找了算命瞎子去驱魔。我问瞎子,那孩子怎么了?瞎子和我说,这孩子把魂魄给丢了。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整天就在说“刻舟求剑”还说自己在井下面听到了一条奔向富裕春天的大河。这孩子大说了三天这样奇怪的话以后,开始一言不发。后来就听说转去读了“启明星学校”,就是给智力有问题小孩读的那种学校,我们那会想象出来那种学校的生活就和杂志上说的疯人院一样,真实怎么样也不清楚。瞎子总说自己师傅还在大概救得了。自己道行不行。不能穿越阴阳界去把孩子的魂给叫回来。他一个瞎子,我想大家能体谅他。
司机搞出这么大事,也就没办法在我们那边住下去了。头发都白了。据说后来搬走去跑长途了。我后来见过一次,在股票大户室,烟抽得更凶了。他找瞎子算过命。瞎子告诉我,告诉他的都是好话,但这个人被鬼缠上了。解不掉,除非他师傅来,早晚要再出事。再后来听说,他做生意和当地黑社会斗气,被人捅进医院,抢光了钱,去乡下亲戚那边养伤的时候感染死掉了。
瞎子说的话,向来有的灵有的不灵,我也不知道真假。这些都是瞎子告诉我的。我对封建迷信还是持有可以利用但不能轻信的态度。但我们小孩子没这么大的交际,确实就不知道后来怎样了。井还是被水泥封起来了。再后来家家都有了自来水。再后来一些家庭落实政策搬走了。搬来的都是语言都不同的外地人。后来瞎子也死了,他说自己泄露太多天机,命不久矣。我们后来也搬走了。
所以我今天看到你说的麻烦事。我就想到那个井。后来我长大一点。再遇到那个试图把我当作冷血杀人魔研究的女孩时,我正在读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怎么知道有那么一个井的。这件事也被她当作了证据。这是其他故事了,不是今天应该说的。但很多事都不能多想。比如村上春树那本写精神病人的书里为什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井……
我想你的问题,其实也是应该直接去找家长,也就是监护人,可能是最好的,现在家长没那么穷了,讲清楚还是能解决问题的。现在技术手段还不好,将来这些摄像头数据都上了云,又有无界技术,如果通过自动驾驶里的毫米波雷达进行成像,你在保险介入时或能作为车主申请调取资料,又可能有无相关利益但专事传权的保险业去上门替你维权。我想面对机构的时候再侥幸的监护人恐怕也会为小孩买单了。
这就是科幻的未来了。我估计这还要几年时间。说这没用的干嘛呢?就是问题总能解决的。
现在每次想起来这件事,我就不由得想起卡夫卡和村上春树,并不是说他们写得方法我觉得有多厉害。当然是很厉害的。就是……随便吧。我也没多崇拜过什么文学偶像,就是喜欢,虽然很多人觉得我特别喜欢这两个作家。也没有,小小的看了看,只是多看了几眼,因为都有自己相似的经验。但说实话我也自然不讨厌他们,越看越觉得真的很有实力。但这不是我关注的理由,更主要是小说里某个元素正好触及了我记忆里的某个点。
我又没办法把这种感觉说清楚。反正就是这样一回事……
村上君到底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井?他怎么知道井和精神症有关的?
我都没细想。因为我马上就会想起自己在图书馆的窗帘边看书,风吹起来,我第一次发现那个成年以后还在盯梢研究我的女孩。那是个很漂亮的姑娘,长得像……总之因此我没有落入那个井。
一度我看别人搞现当代的抽象艺术,我会一点设计,也拿Photoshop涂着玩。画面上什么也没有一个很深的黑洞。艺术家觉得感觉还可以问我是什么?我想了想说:“就是一个洞,捅了会出水。”他说:“侬老下作额。”他觉得我很懂艺术,这个艺术家后来被我拉黑了。当然不是因为这件小事,是别的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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