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时,唯念故人诉相思

又是一年清明时 , 唯念故人诉相思文/野渡自渡人又是一年清明时,唯念故人诉相思
清明时节雨纷纷 ,华夏举哀悼英魂 。绿柳含悲花溅泪 ,何处相思有故人 。不知不觉中 , 又到清明了 。 今天清明节有所不同 , 只因新冠疫情 , 全国哀悼英灵 , 更添了一份凄凉 。 因隔离在家 , 不便外出 , 也没什仪式 , 我只能家中祈祷 , 上天保佑远去的亡灵......忽然手机响起 , 电话传来了母亲视频 。 原来老家山上 , 母亲、小妹正在给老父上坟 。 此时清明 , 家孝连国孝 , 不仅是父亲 , 也是英烈的 。 然今天“挂清”儿子不到 , 母亲多有责怪 。 儿子人没去 , 心何尝不在父母身边?视频那头 , 母亲一旁祈祷 , 小妹泪眼婆娑 , 坟头分外冷清——我不禁潸然泪下......庚子三月初一 , 是父亲大人88冥诞 。 父亲丙申年清明前去世 , 已走4年了 。 可儿子每每梦见父亲 , 一切恍惚就在昨天 。 矍铄的面容 , 齐整的衣冠 , 和蔼的笑容 , 父亲总是那么安详 。 送我以温暖 , 慰我以福祉 , 赐我以力量 , 父亲是叫儿子继续前进 , 完成祖辈未尽的事业......父亲过世当年 , 家传中的头七——“烧七” , 社日——“挂社” , 清明——“挂清” , 儿子我都没有去 , 不能不说是遗憾 。 今天清明坟头烧香 , 母亲、小妹代理 , 我还是去不了 , 这不能不说是终生遗憾了 。父亲一走 , 母亲如掉了魂 , 难免终日以泪洗面 。 今天电话视频 , 肯定是母亲想儿子了 。 作为家中独子 , 不能尽忠于过世的老父 , 不能尽孝于在世的老母 , 想到这些 , 泪水就在我眼眶里打转 。 不忠不孝啊——母亲指责是对的 。 京湘两地关山万重 , 所谓不忠不孝 , 叫儿子何处尽忠尽孝?清明思亲 , 孤魂莹莹 。 山河同阿 , 涕泪零零 。 思绪中我又见到了久违的父亲......离开老家几十年 , 来京工作二十多年 , 今天想来 , 父亲和我聚少离多 , 加上自己忙忙碌碌 , 应酬不断 , 很多时候我都忘了与父亲沟通 。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 , 记忆减退 , 常常会忘记刚刚的人和事 。 记性模糊之时 , 有时甚至挂不住父亲音容 , 这不能不说是做儿子的大不孝 。 2015年 , 也就是父亲过世前一年 , 直到次年春节 , 我曾四次专程回家看望父亲 。 原本想弥补以往不孝不敬过失 , 不想后来我们父子竟然成为永别 。 当一切都已模糊 , 儿子脑海深处只留下父亲的背影了……记忆深处的父亲背影有四次出现 。 第一次是2015年4月我出差顺便回老家看望父亲 。当时春意盎然 , 桃红柳绿 。 父亲气色很好 , 能吃能睡的 , 根本不像病人 。 虽已患“阿尔茨海默病”三年 , 但由于母亲悉心照料 , 父亲还能嘟嘟囔囔出一些简单话语 。 最可喜的是 , 父亲还能完整叫出我的名字 , 甚至孙女的名字 。 但我知道 , 父亲已经是在费尽心思寻找记忆中的印象了 。 都说父子连心 , 知子莫如父 , 我想父亲一定是猜中了儿子心思的 。 告别时刻到了 , 最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 不知是有意还是下意识 , 父亲居然爬上了出租车驾驶座 , 嚷嚷着不让司机开车 。 此时后座上的我 , 望着父亲抖动的背影 , 我第一次落下了眼泪……父亲是雄浑的大山 , 父亲的肩背是宽阔摇篮 , 儿时我正是坐着它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父亲一生工作平凡 , 并没有什么振奋人心的业绩 , 但父亲勤奋好学 , 却是儿子的榜样 。 父亲湖南芷江师范毕业 , 从初师到中师 , 一读六年 , 这也就是父亲大过母亲8岁 , 他们居然还是同班同学的原因 。 58年父亲师范毕业 , 因为个人能力出色 , 被组织点招到黔阳师专(今怀化学院)搞开发 。 来到当时黔阳行署所在地——安江清香坪 , 父亲打下了第一个窝棚 , 挖下了第一个坑 , 种下了第一颗树 , 成为黔阳师专当之无愧的第一代“元老” 。 但父亲与世无争 , 这些旧事甚至今天怀化学院校史都给遗漏了 。 62年黔阳师专解散分流 , 父亲调往黔阳地区人民医院 , 也成为医院第一代创始人 。 后来直至黔阳地区改名黔阳县 , 黔阳县又改为洪江市 , 黔阳地区医院改名洪江市医院 , 父亲一直在医院工作到退休……父亲从小打渔为生 , 终日飘泊在沅江河畔 。 后来祖母因霍乱病故 , 爷爷上岸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 父亲好歹念了几年私宿 。 在当时爷爷看来 , 也就巴望他能认几个字 , 将来算个账罢了 。 但父亲却不甘心 。 解放后父亲分了田 , 他一边种地 , 一边勤奋自学 , 终于跳出龙门考上了芷江师范 , 成为我们家族里第一个文化人 。 后来父亲放弃教师工作 , 改行行政管理 , 同样是通过他的勤奋好学 。 早年在师专和医院工作期间 , 他在后勤管理方面还颇有建树 , 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 但与世无争的父亲 , 终于受不了行政工作种种潜规则 。父亲终于选择退出行政 , 改学中医药 , 他的勤奋好学精神也就此得以升华 。 记得我刚入小学时 , 父亲第一次捧起了药学书籍;我上中学时 , 父亲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中级药剂师了 。 在后来的不断学习中 , 父亲勤奋进取 , 业务水平、职称技能步步高升 。 在父亲主导下 , 药剂科有多项新药发明 , 成为整个医院的摇钱树 。 印象中父亲总是成天泡在中药房、草药房里搞科研 , 我们家里的药学书籍成堆 , 父亲的药学笔记成捆 , 甚至我们家烧的柴禾也全是晒干的中药渣……勤能补拙是良训 , 一分辛劳一份才 。 今天父亲离我远去了 , 但父亲与世无争 , 勤奋好学精神留给了我 。 正是父亲精神的鼓舞 , 在后来的处世为人 , 教书育人 , 经商做人中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下来 。记忆深处的父亲背影 , 第二次是当年暑假期间我专程回老家看望病中的父亲 。赤日炎炎 , 酷暑难耐 。 此时父亲气色大不如前 , 走路已经踉踉跄跄 , 必须由母亲搀扶了 。 由于“阿尔茨海默病”病魔的折磨 , 父亲已叫不出儿子名字 , 甚至不认识隔壁邻居了 。 记得与父亲告别时 , 老人家口齿含混 , 嘴里咿咿呀呀的 。 我紧紧搂住父亲 ,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 当时我多么希望手头能够有一个周星驰“月光宝盒”让时光倒转 , 听到父亲再叫一声儿子名字啊!出租车开动了 , 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 望着父亲远去佝偻着的背影 , 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什么时候父亲的山变得嶙峋了 , 什么时候父亲的背影变得单薄了?“阿尔茨海默病”忒凶狠 , 难道盗走了父亲健康脑细胞 , 还要盗走父亲的健康身体吗?父亲一辈子生活淡泊 , 并没有什么惊涛骇浪 , 但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真 , 父亲正是靠他的勤俭节约 , 支撑起了我们这个大家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 样板戏里的台词是父亲惯常用来教育子女的口头禅 。 父亲是这样说的 , 其实生活中也是这样做的 。 为了这个家 , 父亲一辈子忙忙碌碌 。 文革年代 , 由于爷爷过世前长期住院欠下不少医药费 , 我们一家六口日子紧巴巴的 。 父母工资补贴全部加起来不到100元 , 扣除欠费和每月必买的计划粮油等 , 往往花费工资一半 , 所剩下的钱就是全家一个月生活费 。 所以我们三姊妹一两年也难添一件新衣裳 。为了节省开支 , 父亲尝试着勤俭持家 。 他最先在我们家后面开荒种地 , 解决了基本蔬菜问题 。 父亲还养鸡养鸭 , 带领我们上山采蘑菇、挖野菜 。 一家人日子虽然清贫 , 却也其乐融融 。 父亲脑瓜聪明 , 什么东西一看就懂 , 一学就会 , 他的动手能力是出了名的 。 印象最深的是父亲干木匠活 , 我们家的老式圆柱床、大立柜、衣箱、饭桌、沙发、凳子 , 全部出自父亲之手 , 做得有模有样 , 受到行家称赞 。 印象最深的是父亲车圆柱床的六个葫芦抽 , 父亲只是看了木工书图片 , 就两张凳子 , 两根棒子 , 两条绳子张罗着干开了 , 父亲终于做成了漂亮的葫芦抽 。母亲上课用的许多教具、图画、幻灯片都出自父亲之手 , 甚至他喜爱的胡琴 , 也是亲手制作的 。 父亲还画得一手好画 , 拉得一手好二胡 , 炒得一手好菜 。 画画是没什么展示机会 , 后来传给了我;拉二胡最拿手曲目是《赛马》 , 后来他多次上台展演;而炒菜绝活 , 但凡医院里红白喜事帮忙他总是随叫随到……当然 , 父亲最擅长的还是抓全盘搞后勤管理 , 以至于退休前院长还特别点将父亲主持了家属楼、办公楼等基建工作……父亲走了 , 没留下什么惊世名言 , 没留下什么多余遗产 , 但父亲勤动脑 , 勤动手 , 勤持家好传统却留给了我 。 我常想 , 现在国家提倡“大众创业 , 万众创新” , 当今年轻人最缺的就是动手能力 。 光有理论 , 空有理想 , 没有实际动手精神 , 没有勤俭奋斗意志 , 一切所谓创业创新也就是镜花水月了 。 这也许是父亲人生留给我的最大遗产 。记忆深处的父亲背影 , 第三次是当年国庆长假我专程回老家看望病重的父亲 。凄风伴着苦雨 , 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 。 此时父亲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 , 母亲特别聘了保姆 。 受“阿尔茨海默病”折磨 , 父亲每晚有事无事起夜五、六次 , 根本让人无法睡觉 。 母亲和保姆都饱受其烦 。 我便自告奋勇陪了父亲三个晚上 。 我和父亲隔床而睡 , 父亲总是躺下了又爬起来 , 爬起来又躺下 , 反复折腾 。 前两晚我还能忍受 , 后来也实在困不住 。 印象最深的是第三天半夜 , 本来刚安顿他躺下 , 没过一会儿 , 迷糊中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 我赶忙开灯一看 , 父亲正背对着我站着 , 裤子尿湿了 , 地上也湿了一片 。 父亲显然又一次小便失禁了……望着父亲抖抖索索的背影 , 我茫然了:这是我印象中的老爸吗?生活中您曾那样干练精致 , 衣服整整齐齐 , 浑身干干净净 , 行路端端正正 , 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我的眼泪再一次簌簌落了下来……凝视着父亲消瘦的背影 , 抚摸着父亲发烫的额头 , 紧攥着父亲颤抖的手……老爸啊 , 您一定要坚强些 。 总是教育别人助人为乐 , 好人终有好报 , 您能熬过这一关吗?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四十年前……那年我还未上学 。 一天有位不认识的中年妇女来我家 , 塞给我一把水果糖 , 并热情地抱起了我 。 那糖真的很甜很甜啊 。 后来我才得知 , 这位父亲管我叫“杨伯母”的女人 , 是一位坚强的母亲 。 “杨伯母”在搬运社工作 , 丈夫在一场事故中丧身 , 从此“杨伯母”拉扯六个孩子读书长大 。 父亲同情“杨伯母”遭遇 , 多年来不但在物质上多方照顾她们一家 , 还主动让母亲认六个孩子为干儿女 , 从此我们两家结下深情厚谊 。 一个寡妇拉扯六个孩子 , 小孩还要读书 , 对于小城镇人 , 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 在父亲影响下 , 母亲也主动承担了孩子们的教学辅导重担 。后来在父亲的追悼会上 , 我有幸再次见到了其中的四个哥哥姐姐(另外两个哥哥已故) , 他们是专门前来为父亲送终的 。 也是在这个追悼会上 , 父亲的“老庚”——一位84岁的农民蒋叔叔也专程赶来了 , 当年为了帮助这个贫困的农民家庭 , 父亲也是主动叫我们认穷亲戚的(父亲与蒋叔叔故事见《重阳节回忆父亲二三事》http://bbs.tianya.cn/post-402-61832-1.shtml) 。 同样是在这个追悼会上 , 我还意外结识了一位80岁的退休老教师 , 听他说 , 父亲早在黔阳师专工作时 , 恰逢“过苦日子”(即三年灾害) , 父亲用一碗糯米饭救了这位频临饿死学生的性命……父亲原本从事教育工作 , 但因种种原因 , 父亲改教从医 , 悬壶济世 。 父亲助人为乐 , 乐善好施 , 不善言辞的他到底还做过多少好事 , 也许永远都是一个谜了 。 在儿子心里 , 父亲与世无争 , 永远善良 , 乐于助人 , 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美德吧!记忆深处的父亲背影 , 第四次是2016年春节期间我专程回老家看望病危的父亲 。寒风裹着残雪 , 湖南冬天从没今年这样冷 。 得到父亲病危消息 , 我立马请假赶了回来 。 由于飞机晚点 , 到内科危重病房时 , 已是掌灯时分 。 此时病入膏肓的父亲蜷曲在病床上 , 病床周围满是氧气瓶、吊瓶、生命仪等医疗器械 。 父亲恰好背对着门口 , 护士正在为他擦洗背上的褥疮 。 显然父亲已经卧床多日了 。 此时望着父亲肩胛外露 , 瘦骨嶙峋 , 脊背弯曲 , 满布褥疮的背影 , 我的泪水一股股涌了出来……父亲老了 , 老得再也不能动了 , 准确地说 , 饱受“阿尔茨海默病”折磨的父亲即将老死而去 。 但对于生活 , 对于生者 , 对于儿子来说 , 父爱如山 , 情比山高;父爱如水 , 爱比海深 。 在儿子模糊泪眼中 , 父亲永远都是年轻力壮的摸样……文革时代讲究斗争哲学 , 打人和被人打是出了名的 。 传染到每个家庭 , 在子女教育上 , 没有挨过打的孩子几乎是没有的 。 然而 , 在我印象中 , 善良的父亲从没有打过我们 。 他所热衷的教子方法便是每天在饭桌边给孩子们“上政治课” 。“吃亏是福” ,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 这是父亲惯常对我们所教育的……父亲逢人笑容满面 , 他的与人为善是出名的 。 甚至宁可自己吃亏 , 绝不欺侮他人 。 文革时代 , 苦大仇深的父亲被忽悠加入了造反派 。 当时机关事业单位的年轻人造反是一种时髦 。 后来看到造反派种种整人打人恶行 , 父亲却是第一个退出了造反派 。 由于父亲出卖了造反派组织 , 所以文革时代父亲挨造反派们整;又由于父亲曾参加过造反派 , 所以改革年代又被当做“三种人”挨整 。 结果是两头受气 , 父亲算是倒霉透了 。 后来的升职、入党、调级都受到影响 , 父亲甚至终身与组织绝缘 。 当然这也是父亲最终改行学医的主要原因 。但父亲并未就此埋怨组织 , 相反他对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爱变得更加深沉 。 父亲与人为善 , 乐善好施在新时代得到进一步升华 。 人们至今津津乐道的是 , 2008年汶川“5.12”地震 , 父亲第一个捐出512元人民币支援灾区重建 , 而当时父亲退休工资也就几百元 。 在父亲带动下 , 我们一家老小都主动捐款 , 甚至高考前的女儿也捐出了200元生活费 。 后来的甘肃舟曲泥石流、四川芦山地震……父亲都有捐款义举 。 此外 , 政府修路铺桥募捐 , 医院集资建设 , 亲朋好友借款 , 甚至庙里烧香还愿 , 父亲都从不吝啬 。 父亲一生究竟做了多少好事 , 捐出了多少善款 , 恐怕永远都是一个谜了 。 从他临终未留下什么储蓄 , 我们才知道一二 。 我常想 , 钱不在多少 , 重要的是 , 父亲对子女的教诲 , 父亲对国家的忠诚 , 父亲对人民的热爱 , 一颗为国为民赤子之心 , 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啊!羊年过后是猴年 , 猴年是父亲本命年 。 父亲终于没有逃脱“七十三、八十四”的本命年魔咒 。 青山处处埋忠骨 , 沅水时时慰英灵 。 父亲就此长眠于雪峰山下、沅江河畔——那个曾经生他、养他、教育他的地方……又是一年清明时 , 唯念故人诉相思 。 今天的新冠英烈远去了 , 通过政府广而告之 , 肯定会在共和国历史上英名永驻的 。 但善良的父亲 , 永远微笑着的父亲 , 却没有这个待遇 。 能够活在后辈记忆中 , 已经是万幸了 。庚子年清明节 , 是父亲过世后第四个清明节 。 老爸 , 请再一次接受儿子远在异乡的祭奠吧!父亲清贫一生 ,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业绩 , 没有什么光宗耀祖的功勋 , 没有什么多余遗产 , 甚至没留什么警世名言 , 但这一切恰好表现了父亲的为人:平平淡淡才是真 。 我们眼里所看到的永远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永远的父亲 , 永远的清明 。 父亲走了 , 永远地离我们去了 。 父亲的正面形象确实不咋地 , 没有伟岸的身躯 , 没有神奇的声名 , 没有骄人的业绩 , 没有显赫的地位 , 没有丰厚的金钱……但镌刻在儿子记忆深处的 , 却永远是他老人家微博的背影:与世无争、勤奋好学、勤俭持家、助人为乐、与人为善……莹莹泪眼中 , 冥冥梦境里 , 父亲背影一次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在沅水晨曦中 , 在芷师校园里;在清香坪花海中 , 在草药房药香里;在白天饭桌边 , 在夜晚睡梦里……桃李无言 , 下自成蹊 。 父亲啊父亲 , 儿子何时才能融入你高大的背影……(2020年4月4日原文修改于野渡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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