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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武汉作家方方对话北大教授张颐武

网传资料显示 ， 张大教授是这么写的：“有个专门写疫情日记的作家 ， 现在到处批评质疑这些写作的人 ， 说他们如何阴暗 ， 暗示他们受人指使 ， 有个什么匿名的高中生如何愚昧等等 。 坦诚地说 ， 为什么人们对她的这些写作不信任 ， 就是由于在疫情严重的时期在日记中用描写的手法 ， 用纪实的文字抛出的那个殡仪馆一地手机的照片……”“这是作者的失德 ， 也是良知的丧失 。 ”方方的回应也还算得上有理有节 。 比如关于人们对她的“不信任” ， 她说——张教授所说的这些“人们”是多少人？就是围绕着张教授身边的那些吗？张教授就没有看到信任我的人是多少？如果按张教授的方式作论断 ， 那我差不多没有看到一个信任张教授的人哦 ， 无论文坛 ， 或是学界 。至于照片问题 ， 方方说她已经在另一篇日记里说得很清楚了 。我主要想说的是 ， 就像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连柴静、袁立这样的品性高贵的女子也会遭人围攻一样 ， 我不太明白 ， 像“方方日记”这种其实非常温和、理性的文字 ， 为什么也不被一些人所容忍？正如南京大学教授、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学会会长丁帆所说 ， “在这一场世界级的大灾难面前 ， 一个作家、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 ， 应该传递什么样的价值观 ， 这是一个哈姆雷特式的生死叩问 。 ”“方方日记就是用一个个常识构筑了一篇篇实实在在贴近生活、贴近人性的文字……方方不是肩扛着闸门的女英雄 ， 她只是在表达一个智识者的良知 。 ”张颐武和丁帆 ， 一北一南两个教授 ， 一个说她丧失了良知 ， 一个说她表达了良知 。 “良知”这样的字眼 ， 不会也要进重症室抢救吧？退一万步说 ， 她这样的文字 ， 就算细节上出现了误差——我相信方方有勇气面对并改正她的误差——值得如获至宝地高举高打吗？按这样的标准 ， 他们要置当年亩产万斤的报道于何地？当然 ， 我也要说 ， 张大教授毕竟贵为知名教授 ， 他的质疑方方的文字 ， 比起前些年某哲学博士对方方喊打喊杀的斗争檄文 ， 要温和、客气多了 。 我想 ， 张方之争的意义也就在这里——每天数千万人围观方方日记的壮观景象 ， 是一个惊人的阅读场景乃至文化现象 ， 值得关注与研究 。 让更多的作家、学者参与进来 ， 可以使相关讨论更有文化含量 ， 乃至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一场启蒙 。当下 ， 既有周某平这样的作家 ， 张大教授、孔某东教授这样的知识分子 ， 也有方方这样的作家、资某筠这样的知识分子 。 各自的粉丝 ， 经常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 。只是 ， 放到更大的历史坐标下来看 ， 时间 ， 最终会站在哪一边呢？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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