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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你轻轻地来

三月你轻轻地来三月你轻轻地来
（网络图片）今天农历鼠年三月初一 。以为还在农历二月间 ， 所写文章还以二月抬头 ， 而且多篇没来得及发出 。 或许因为过于专注 ， 或者幽闭整两月 ， 对时光飞逝和冷暖寒热、已然反应麻木 。 偶然发现 ， 三月却轻轻悄悄地来了 。疫情似乎已经缓解 。 听来的证据是 ， 我城疫情防控响应等级已从二级下调至三级 ， 疫情防控重心将从全面阻击转为精准阻断 。 术语过于专业 ， 不谙其详 。 尤其精准阻断为何物 ， 不甚了了 。 疫情至今 ， 风谲云诡 ， 也只能听人家说一是一 。但感觉有些人的恐怖情绪有增无减 。怕早先的疫情还有诸多隐患 。 比如瞒报 ， 阴转阳 ， 隐蔽的感染人群 ， 等等 。 怕卷土重来 ， 也就是扩散型疫情 。 怕境外输入 。 因为狼真的来了 。还有一怕 ， 连我都没想到 ， 或者暂时没去想：战争的危险 。有朋友下午七时转发到我微信一篇文章 ， 说新冠病毒的责任人 ， 也说如何避免中美走向战争 。 标题太长 ， 也有点绕 。 而且后来看不到了 。这是朋友的朋友转发的 。 秀才不出门 ， 也知天下事 。 我有了解海内外动静的渠道 ， 并不听风就是雨 。 但既然转发给我 ， 是有意为之 ， 引我重视 。 于是立即仔细读了 ， 还过了下脑子 。 有的观点我赞成 ， 有的存疑 。 这很正常 。 这也是为什么无论网络还是微信 ， 我从不转发他人的文章 。 一篇文章写得如何地全面、深刻 ， 未必能完全代表我的立场 。 转发却很有可能会造成误读：这就是你 ， 你的面目 ， 你的所想 。 至于我所写 ， 无沦思想和文字水平如何 ， 总是我自己的东西 ， 也理所应当为它负责 ， 拍得胸膛 ， 无可推诿 。我就回朋友说 ， 在我看来 ， 暂时地 ， 战争不会打起来 。 几个有能力发动战争的国家 ， 目前都面临各自大伤脑筋的问题 。 比如美帝 ， 战术性地搞恐怖组织一下是有可能 ， 也在这样做 。 但要同某大国开战 ， 为什么？自己的国民都喂不饱时 ， 拿大片领土来干什么用？只除非 ， 只除非……我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 只除非 ， 某国这几日就要去统那个小岛 。 这也基本不可能 。 打打嘴仗可以 ， 目前情况下 ， 绝不敢轻举妄动 。这当然都是低端讨论 ， 常识的东西 。 这些讨论把人带入昏昏欲睡的夜晚 。 而且 ， 农历三月初一的脚本 ， 看看就要写完 。晚十一点二十分 ， 正宽衣解带 ， 准备安寝 ， 忽闻窗外雷声响起 。 到了打雷的季节而无雷 ， 反而是奇怪的事情 ， 所以并不惊奇 。这是这城今年第一声春雷 。隐约着从远处而来 ， 沉沉地 。 当在头顶炸开 ， 才让人悚然一惊 。 然后是劈拍的雨点 ， 伴着大风 ， 强劲地扫过屋顶 。 然后又是闪电 ， 又是雷鸣 。我其实早有预防 。 虽然天气预报说是多云转小雨 ， 但提高防范等级 ， 一如防疫 ， 总是不差 。 今春以来没下过透雨 ， 我已消费自家的不少自来水 ， 用以浇地浇树和花草 。 我就在楼顶预备了接雨的水桶 ， 以备充分利用 ， 能省一口算一口 。 还把怕雨的物什 ， 都收拾干净 。小楼卧听风吹雨 。 这真是一种享受 。 毕竟 ， 它带来了某种变化 ， 结束了幽闭日久的平淡和刻板 。当露台上的雨棚被如战鼓般擂响时 ， 那种霹雳叭啦 ， 如大军席卷而来 ， 万弹齐发 ， 才让我感到了害怕 。 我知道遭遇了一场出人意料的雹灾 。 其时更加电闪雷鸣 ， 让我不敢往窗外探头探脑 ， 只祈祷这一轮攻击快点结束 。 五分钟？十分钟？每一分钟都让人难以忍受 。我其实盼着来一场雨 ， 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我担忧我的果树、花草 ， 尤其是蔬菜 。 它们不怕大雨 ， 但害怕冰雹的密集袭击 。冰雹终于止息了 。 接下来是风和雨的继续 。 是雷电持续的炸裂和闪耀 ， 那么空洞 ， 又那么实在 。 感觉这个世界正在被风雨雷电所切割 ， 一条一条 ， 一片一片 ， 破碎而且飘摇 。你对黑暗中发生的事情不知其详 ， 无法把握 ， 就更其恐惧 。横竖无法入睡时 ， 我捧起了床头的一本书 ， 《三国演义》 。 这是早两天为写作而翻出来的 。 关于魏晋的更替 ， 一幕历史的悲喜剧 。 这已经不知道是几次重读 。 当将其放置在历史的语境下时 ， 每次重读都让人感喟再三 ， 何况这个风雨飘摇的雨夜 。 从第九十一回读起 。 魏主曹丕突感寒疾 ， 医治不痊 ， 托众老臣扶佐太子曹睿登基 ， 死时年仅四十岁 。 然后是孔明以为有机可乘 ， 上《出师表》请伐中原 。 读到武乡侯骂死王朗时 ， 雷声似乎小了些 ， 也就读得仔细 。这是一段精彩的折子戏 。司徒王朗时年已七十有六 ， 却出班奏请委派曹真为大都督拒蜀入侵 ， 并自告奋勇出任军师 。 两军对阵 ， 双方军师唇枪舌战 ， 本就公说婆说各有理 。 王朗所据的 ， 是曹魏的天下“应天合人 ， 法尧禅舜” ， 执政有理 。 孔明则攻击曹魏“庙堂之上 ， 朽木为官 ， 殿陛之间 ， 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 ， 滚滚当道 ， 奴颜婢膝之徒 ， 纷纷秉政” ， 以致“社稷丘墟 ， 苍生涂炭” 。 而后直斥王朗“反助逆贼 ， 同谋篡位 ， 罪恶深重 ， 天地不容！”王朗一口气不来 ， 大叫一声 ， 撞死于马下 。后考之陈寿《三国志•魏书》 ， 说了王朗许多好话 ， 通经 ， 以及被曹操看中 ， 辅佐曹家三代皇帝 ， 尤其“罪疑从轻” ， 与现在“疑罪从无”很是接近 ， 印象尤深 ， 是个很有法治观念的人 。 陈寿说他死于太和二年（没说咋死的） ， 也与小说中太和元年不符 。 此是后话 。看古人杀伐 ， 是为当下分忧 ， 而且立竿见影 。 然而又旧忧上复添新忧 。 是昨亦忧 ， 今亦忧矣 。这是战争的风云 。 人类就是从历史的腥风血雨中走到如今 。再有一场战争 ， 我这余生还会剩下几何？这样想着时 ， 农历鼠年的三月初一 ， 已经从风狂雨暴中走向它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有新的问题 ， 也有新的内容 ， 新的希望 。或许可以迷糊一忽儿了 。2020.3.2419:47起写2020.3.2705:27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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