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的武汉与武汉人
西闪/文 我对武汉这座城市没多少好感 。 回想了一下 , 这种感觉完全缘于个人经验 , 别人当不得真 。 我去武汉的次数不多 , 真正在那里停留总共三四回 。 第一次是1998年初 。 我和单位同事去川东游玩 , 顺江而下 , 趁大坝尚未蓄水投产 , 留恋一番风采依旧的三峡 。 原本计划由巫山老城折返 , 不曾想浓雾锁江航运有碍 , 只好乘船出西陵峡 , 经宜昌荆州岳阳 , 东去武汉 , 打算从那里坐火车回成都 。
到了武汉 , 人地两生 , 天气糟糕 , 也不知道去哪儿 。 东湖在市区 , 自然逛了一逛 , 武汉大学离武昌站不远 , 梅花很美 , 黄鹤楼大名鼎鼎 , 当然一拥而上 。 然而直到离城 , 我都没有很好的机会与武汉人接触 , 也难对武汉有什么感觉 。 毕竟 , 一座城市的观感好坏 , 与市民的关系怎么说都不过分 。 没想到数月后我又再次到了武汉 。 这一回 , 仍是火车出行 。 记得出了武昌站 , 天光曦微 , 饥肠辘辘 , 赶紧去附近的小店里填肚子 。 小店刚开门 , 馒头包子还未出笼 , 就要了一碗面 。 我见师傅将一把冷面扔到热水桶里搅和了几下捞到碗里 , 淋上芝麻酱 , 洒上葱花 , 端到桌上 , 还没吃我就知道这一碗热干面的味道如何了 。 匆匆咽下 , 我立刻决定不在武汉停留 , 立刻买票转去长沙 。 长沙之行倒是不错 , 迄今让我印象深刻 。
第三次到武汉盘桓较久 , 那已是2003年夏天 。 彼时非典疫情平息 , 我却未在武汉看见心有余悸的痕迹 。 极度炎热的城中尘霾漫天 , 大街两侧流淌着夜市烧烤摊倾倒的油水 , 交织着臭豆腐的味道 , 高温下更是难以忍受 。 我在长江边上长大 , 同为火炉 , 家乡之热不亚于武汉 。 但武汉不仅炎热 , 而且湿度很高 , 身体极为不适 。 几天下来 , 我竟然中暑晕倒在宾馆 , 半晌才独自醒来 , 现在想起还有些唏嘘 。
不过此次武汉之行倒不无收获 。 在武汉音乐学院附近 , 我觅到钢琴家埃米尔·吉列尔斯(Emil Grigoryevich Gilels)演奏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全集CD , 如获至宝 。 要知道 , 当年美国著名钢琴家鲁宾斯坦在听了15岁的吉列尔斯的演奏后表示 , 幸好这个少年生活在俄罗斯 , 不然…… 。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我还记得他的演奏 , 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我无法描述他的表现 , 我只能说 , 如果他去了美国 , 我只好卷铺盖走人 。 ”
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几位武汉作家 。 其中最让我佩服的人 , 是方方 。 当时我们聊的都是文学创作的话题 , 但从她的言谈中我看到的 , 则是武汉人的一个侧面 , 一种精神 。 2006年11月 , 中国作协第七次全国大会在北京召开 , 我又见到了方方 。 那一届大会 , 恰逢作协换届选举 , 我亲眼看到方方再一次显露了她那敢于担当的性格 。 含蓄地说 , 中国作协领导班子的年轻化 , 与方方的敢说敢做不无关系 。 方方来成都 , 我一尽地主之谊 。 可惜行程太紧 , 无非一顿火锅的时间 。 要想更多地了解武汉 , 我只能通过文字 。 一如我所见 , 记得方方也写过 , 武汉人的性格与武汉暴冷暴热的天气有关 , 故而易喜易怒 。 但武汉人的性格也与九省通衢的地理有关 , 故而兼容并包 。 但任何事情都会随环境的变化而更易 , 武汉人在最近十年有什么样的性格变化 , 我不大清楚 。 也许 , 这一场规模空前的疫情退却之后 , 才能从他们的经历中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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