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中的“规矩”
声明:本文系根据公开发表的新闻、微博整理而成 , 非创作文章 , 所有的引用我已注明原作者及出处 , 以表示对原作者权益的尊重 。 在此对文中引用部分的原作者表示感谢 。 如果原作者觉得受到冒犯 , 请提示 , 我愿意道歉并删除 。 一、规矩的层次 现代社会的效率最终体现在专业化 , 专业分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 做事也有做事的规矩: 1、法律法规的刚性约束; 2、技术规范的专业约束; 3、道德良知的人格约束 。 在法律法规的刚性约束之下 , 信仰第一、知识第二、技能第三 。 信仰包含了理念、价值观 , 决定了遵循的道 , 知识决定了智力 , 而技能决定着方式方法 。 简言之 , 知识决定眼界 , 信仰决定做不做 , 技能决定怎么做 。 此次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 , 从最初的病毒检出 , 毒株分离 , 疫情报告 , 疫情公布 , 到今天的全国皆疫区 , 是否充分遵循了规矩呢? 二、疫情时间线 让我们先来看看此次疫情的时间线(该时间线来源于现有新闻报道及部分网友整理): 1、微博网友@王王王立铭 的微博 微博网友@王王王立铭 :就在今天(美国时间昨天 , 2020/1/29) ,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又发表了一篇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中国武汉的早期传播》的论文 , 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详细的流行病学数据(425名患者的数据) 。 这项工作的作者是来自中国疾控中心、各地疾控中心以及其他很多研究机构的研究者 。 请看下面这张图 , 是所有这425位患者的发病情况(发病时间、以及是否和华南海鲜市场有接触史2019年12月初——2020年1月20日) 。
(里面标注补充的 , 系本人添加) 12月1日 , 武汉第一例患者出现(Lancet) , 无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其实预示已经是有人传人迹象) 。 12月8日 , 华南海鲜市场发现数例类似病人 , 市场继续运转 。 12月26日 , 武汉某实验室的一个样本测出敏感病原体——SARS冠状病毒 , 相似度94.5% , 待进一步确认 。 探索版的分析结果提示这个病原体跟Bat SARS like coronavirus最相似 , 整体相似度在87%左右 , 而跟SARS的相似度是约81% 。 12月26日 , 上海病毒学家拿到患者样本 , 对病毒开始检测 。 12月27日 , 基本确认患者样本的病毒与所有已知基因组信息的病毒都不像 , 可能是一种跟Bat SARS like coronavirus类似的新型病毒 。 数据同时也共享给了中国医学科学院病原所做其他深入分析 。 12月28日 , 武汉市卫健委通报27例肺炎疫情 , 初步认为是病毒性肺炎 。 但同时强调“未发现人传人现象” 。 据前文作者描述 , 此时医院和疾控的人早已经知道有多名类似患者 。 12月30日 , 第二例病毒样本在另一实验室确认 , 两个未知病毒聚在了一起 , 相似度99.6% , 再保守的区域 , 不同物种间的相似度几乎不可能这样高 , 而且全基因组覆盖率超过了20% , 确认是同一种病毒无疑 。 当天(2019年12月30日) , 武汉市卫健委紧急通知称 , 武汉市部分医疗机构陆续出现不明原因肺炎病人 。 12月31号早间 , 微博上关于SARS的流言开始大肆传播 。 当天上午 , 中国国家卫健委专家组抵达武汉 , 展开相关检测核实工作 。 (国家队出现) 12月31日 , 武汉市卫健委首次向社会披露已有27例确诊病例 , 所有病例均已进行隔离治疗 , “到目前为止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 。 1月1日 , 武汉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平安武汉 通报了此前8人“散布谣言”被处理的具体情况 。 <p style=)
 。 1月5日 , 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通报称 , 截至2020年1月5日8时 , 武汉市共报告符合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诊断患者59例 , 截至目前 , 初步调查表明 , 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 , 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 2020年1月7日 , 中国疾控中心专家宣布分离出一种新型冠状病毒 1月9日 , 肺炎病毒有了初步结论 。 病原检测结果初步评估专家组组长徐建国在接受新华社的采访中表示 , 本次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病例的病原体初步判定为新型冠状病毒 。 虽然跟SARS和中东呼吸综合征同为冠状病毒的一种类型 , 新冠病毒却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 (怎么就不同性质了?) 1月6日——10日 , 武汉卫健委没再就“不明肺炎”发布通告 。 1月10日 , 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华中科技大学武汉中心医院、武汉市疾控中心、中国疾控中心传染病预防控制所联合澳大利亚悉尼大学成功破译武汉发现的新型冠状病毒基因组 , 并将该病毒基因组序列信息共享到Virologic.org网站和GenBank上 。 1月10日晚 , 国家专家组王广发在接受中国央视专访时说 , 武汉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已初步判定是由一种新型冠状病毒引起 , 目前病人的病情和整体疫情处于可控状态 , 大部分患者病情属于轻到中度 。 确诊的病例中 , 重症所占比与普通肺炎重症所占比差别不大 , 目前也没有出现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感染情况 。 经治疗 , 有部分患者已经治愈出院 , 其他患者还在积极治疗过程中 。 ——补充一点 , 王广发在采访中认为整体疫情“可防可控” 。 1月11日 , 武汉市卫健委在第四份通报中 , 首次提到 , 在“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病原体初步判定为新型冠状病毒之后 , 才开始每日通报 。 ——补充:且声称自2020年1月3日以来未发现新发病例 。 目前 , 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 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 。 1月12号左右开始 , 事情开始恶化 , 首批确诊的41例患者 , 约30%并无海鲜市场接触史 , 此时多地开始出现疑似病例了 , 有些已经初步核酸阳性 。 1月13日 , 武汉市卫健委通报 , 1月12日0—24时 , 武汉市无新增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 , 无治愈出院病例 , 无新增死亡病例报告 。 之后数天武汉无新增 。 1月13日 , 泰国出现病例 。 世界卫生组织(WHO)发表声明称 , 泰国公共卫生部报告该国发现第一例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 。 1月14日 , 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将引发此轮肺炎的病毒命名为2019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 。 1月16日 , 所有信息仍坚称武汉仅发现41例 , 无新增病例 。 卫生部门宣布 , 现有的调查结果表明 , 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 , 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 , 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 。 1月16日 , 日本泰国等周边国家相继发现相同病例 , 且原因都是病人去过武汉 。 国际舆论由此强烈质疑武汉“无新增病例” 。 怎么都2020了 , 还是要国际舆论来倒逼国内开放信息? 1月17日 , 美国CDC召开媒体通气会 , 宣布CDC将在旧金山机场、纽约肯尼迪机场和洛杉矶国际机场等绝大多数来自武汉乘客入境的口岸实施筛查 。 有关发言人称 , 从全球角度看 , 出境筛查效率更高 , 但据其所知 , 武汉目前并没有安排 。 发言人表示美方将通过正式渠道建议中国对武汉实施出境筛查 。 1月17日 , 南开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高山等学者在《生物信息学》杂志发表文章“武汉 2019 冠状病毒基因组的生物信息学分析” , 称溯源分析的结果支持武汉2019冠状病毒源自中华菊头蝠 , 并推断该病毒可能是冠状病毒的一个新变种 , 且变异快、宿主多 , 具有较强的宿主适应性 。 1月18日晚 , 钟南山赶往武汉防疫最前线 , “肯定有人传人现象”、“14名医护人员被感染” 。 1月19日 , 中国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赶赴湖北武汉 , 该支专家组由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呼吸系统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主任钟南山任专家组组长;中国工程院院士、传染病诊治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李兰娟;中国工程院院士、香港大学医学院临床微生物及感染控制科主管袁国勇;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等组成 。 1月20日 , 国务院召开常务会议之后 , 确定将新冠病毒肺炎作为乙类传染病 , 并进行甲类传染病管理 , 且要求属地负责 。 (这时地方才能披露和主动决策?) 1月20日凌晨 , 武汉卫健委方面一次性更新了两天的新增病例数据 。 其中显示 , 1月18日和19日两日共新增136名确诊患者 。 其中 , 18日增59人 , 19日增77人 。 武汉患者共198人 , 在院治疗170人 , 重症35人 , 危重症9人 , 死亡3人 。 此次通报中 , 首次未提及“不排除有限人传人”“持续人传人风险较低”的判断 。 1月20日 , 武汉市成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 , 统一领导、指挥武汉全市疫情防控工作 。 武汉市市长周先旺任指挥长 , 指挥部下设应急保障、宣传、交通、市场、医疗救治、疫情防控、社区、综合等8个工作小组 。 1月21日 , 2020年1月21日 , 央视采访人员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获悉 , 王广发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 , 目前正在隔离治疗 , 后被确诊 。 22日 , 他坦诚 , “在我回京前 , 通过各个医院发热门诊的走访 , 意识到疫情的确较前有了明显的恶化 。 但仍然是可防可控 。 ” 1月22日 , 英国帝国理工学院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MRC Centre for Global Infectious Disease Analysis)更新了几日前发布的报告 , 截至1月18日的输出病例数量(7例) , 他们推算出武汉市共有4000例2019-nCoV病例出现症状 , 感染者数量的上限和下限扩大到为1000和9700例 , 置信区间95% 。 1月22日 , 确诊流程变通 。 1月22日前 , 疑似病例需采样后需由辖区、市级、省级疾控中心层层转送 , 再进行核酸试验 , 每天仅可检测200份 , 导致大量疑似患者无法确诊 。 而在16日之前 , 样本甚至需送至北京进行检测才能确认 。 1月23日凌晨 , 武汉市政府突然宣布封城 , 有市民半夜“出逃” 。 此后 , 有关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流行病学、临床数据以及评论 , 陆续在国际四大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期刊》、《柳叶刀》、《美国医学会期刊》以及《英国医学期刊》上发表 , 引发前述图片里的争论 。 1月23日 , 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发表研究 , 将新型冠状病毒的来源指向了蝙蝠 。 1月24日 ,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The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发表了国家疾控中心高福院士领衔团队的相关论文 , 链接为: https://www.nejm.org/doi/full/10.1056/NEJMoa2001017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这篇文章表明: 至少2019年12月21日已经确认病毒 1月26日 , 医学权威杂志柳叶刀(TheLancet)发表“冠状病毒”专题 , 发表多篇论文 , 前四名感染者中有三人没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 。 链接: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cet/article/PIIS0140-6736(20)30185-9/fulltext#%20 此时 , 从已发表的很多论文上也可以看出 , 很多专家很早就对这个病毒的传播能力有较深的认识了 , 越往后 , 掌握的数据越多 , 对局势的预判越清晰 。 1月27日 , 武汉市市长周先旺在央视接受直播采访 , 承认“前期信息披露不及时” , 但传染病披露需依据传染病防治法 , 地方政府获得信息后需获得授权才可披露 , 现在他们“工作就主动多了” , 并称“愿意革职以谢天下” 。 1月29日 , 相关研究继续公布 。 来自中国多家多家疾控中心联合中国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的联合署名作者在新英格兰杂志上发表了第一项包含425例2019-nCoV病毒感染相关肺炎的流行病学和传播动力学特征数据 。 1月30日 , 新型冠状病毒全国数据统计确诊病例7742 , 死亡人数170 , 治愈人数130 。 针对疫情进展更新 , 大家可以参考实时更新地图(人民日报&丁香园) 三、疫情中的规矩 (一)法律法规 来自老榕@不太老 微博:捋捋有关的法律法规 , 不代表任何意见 , 只是捋捋 , 在现行法律法规下 , 谁必须在什么时候报告、向谁报告、报告什么、谁有权发布 。 先说向公众发布信息的权力和权限 。 《传染病防治法》第三十八条:传染病暴发、流行时 , 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负责向社会公布传染病疫情信息 , 并可以授权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向社会公布本行政区域的传染病疫情信息 。 知识点要点 。 在传染病暴发、流行时 , 依据这个法律 , 1 , 可以发布的部门包括: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 , 其中当然包括国家卫健委及其下属的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2 , 地方要发布 , 也只能省级卫生行政部门如省卫健委发布 。 这个发布要经过授权 , 授权让你发布什么就发布什么 。 3 , 法无授权省辖市、县发布 。 再说报告的责任、权限和内容 。 《传染病防治法》第三十一条 任何单位和个人发现传染病病人或者疑似传染病病人时 , 应当及时向附近的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或者医疗机构报告 。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 第十九条 国家建立突发事件应急报告制度 。 国务院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制定突发事件应急报告规范 , 建立重大、紧急疫情信息报告系统 。 有下列情形之一的 , 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应当在接到报告1小时内 , 向国务院卫生行政主管部门报告: (一)发生或者可能发生传染病暴发、流行的; (二)发生或者发现不明原因的群体性疾病的; (三)发生传染病菌种、毒种丢失的; (四)发生或者可能发生重大食物和职业中毒事件的 。 国务院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对可能造成重大社会影响的突发事件 , 应当立即向国务院报告 。 第二十条 突发事件监测机构、医疗卫生机构和有关单位发现有本条例第十九条规定情形之一的 , 应当在2小时内向所在地县级人民政府卫生行政主管部门报告;接到报告的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应当在2小时内向本级人民政府报告 , 并同时向上级人民政府卫生行政主管部门和国务院卫生行政主管部门报告 。 县级人民政府应当在接到报告后2小时内向设区的市级人民政府或者上一级人民政府报告;设区的市级人民政府应当在接到报告后2小时内向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报告 。 知识点要点:行政管理系统内说的“报告”是上列意思 , 就是向上级报告 , 并没说允许随便向公众发布 。 也就是说 , 依据现行法律法规 , 一个地方发现疫情 , 应该在规定时间内立即上报 , 不得迟报、瞒报、不报 , 同时 , 并不能随便公开向公众发布 。 这个发布的权利、权限如上 。 至于要怎么报告、报告什么、各人在报告时有什么责任 , 有《传染病信息报告管理规范》这个专业的规范性文件规定 , 不再赘述 。 (二)技术规范 1月30日上午 , 中国疾控中心(CDC)原副主任杨功焕对经济观察网采访人员表示 , 中国在经历2003年SARS疫情之后花重金建立了中国传染病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监测信息系统(简称网络直报系统) , 对各类传染性疾病展开监测 , 不明原因肺炎更是监测、报告的重点;且一直以来这套系统运行良好 。 杨功焕介绍 , SARS之后 , 中国疾控中心试图打造综合的监测系统 , 最先建立起来的就是这个传染病网络直报系统 。 这套网络直报系统“横向到边、纵向到底”——横向覆盖全国 , 纵向“到乡镇卫生院的电脑里都可以看到这个网络系统” , 只要发现传染性病例、尤其是不明原因肺炎 , 医院都要直接在这套系统上报告病例 , 包括中国疾控中心在内的各级疾控部门都能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 中国疾控中心更是有一组人专门监测、每天写分析报告 。 并且 , 一旦发现不明肺炎在一个地方超过5例 , 就自动触发核查机制:由中国疾控中心派人去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病人的访视、采取样本 。 发现不明原因肺炎后 , 这个应急机制就会触发 , 中国疾控中心就会派人下去调查 , 调查完了就应该给出控制建议——这是在中国疾控中心这一层;在地方这一层 , 只要这个地方报告了这么多病例 , 不论确定与否 , 都需要采取应急机制 , 应该去控制 , 而且并不是说只能中国疾控中心才能去找到控制措施——因为这些控制措施是比较简单的 , 都是天天可以做到的常规工作 , 隔离病人、截断传播途径 。 (来源:经济观察网 采访人员 刘玉海 中国疾控中心原副主任杨功焕:SARS之后国家重金建立传染病网络直报系统 , 应关注其在这次疫情中如何运行) (三)道德良心 我们不是当事人 , 其实并不能准确知道当事人的真实想法 , 只能根据一些事例去感知 , 进而进行评判 , 因此势必存在偏差 。 道德良知不可考 , 最终依赖的还是前面二条 , 落实到具体事项 , 就是形式合法合规、程序合法合规 。 (四)疫情关键节点的“规矩”遵循性 所谓“规矩”遵循性 , 简单说就是此次疫情防控的合法合规、符合技术要求和遵从道德良心 。 前面罗列的时间线虽然众多 , 但关键节点无非几个: 1、医生及医院的病例报告 2、当地疾控部门的调查及建议 , 以及当地政府的决定 3、中国疾控中心的调查及建议 4、中央政府的决定 5、地方政府的措施 再说直白点 , 就是层层上报、上级调查及建议、中央政府决定、当地政府执行措施过程中的法律法规及技术规范遵循性 。 这部分因本人学识能力有限只能写到这种程度 。 四、高福院士的论文与科技部的通知 1、高福院士的论文《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论文:中国肺炎患者的新冠病毒》 。 第1张图片即来自高福院士的论文 , 特此致谢 。 高福 , 中科院院士 , 中国疾控中心主任 。 2、科技部的通知 “各项目承担单位及其科研人员要坚持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至上 , 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 , 把研究成果应用到疫情防控中 , 在疫情防控任务完成之前 , 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论文发表上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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